龍爺面色如常,不起波瀾,語氣淡淡地說道:「一個排名第九的武者罷了,死了就死了,何須大驚小怪,還要專程前來稟告?」
李銳心中一驚,他低下頭,語氣惶恐的說道:「龍爺恕罪。屬下隻是調查到擊殺唐金之人過於離奇,因此才會前來稟告。」
「哦?是誰殺了唐金?」龍爺問了句。
「一個名為葉淩天的年輕人。」
李銳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前面坐著的秦映雪正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的臉色表情。
她臉色依舊如常,隻是她內心極為不平靜——
「葉淩天,果然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連江城十大高手都能擊殺了!這世上沒有人看得起你,認為你是一個廢物,但我知道,你並不是!」
秦映雪在心中自語,她剛聽到唐金被殺的消息時候,已經猜測多半是葉淩天所為。
唐金是王虎的師父,王虎被葉淩天所殺,唐金肯定會上門報仇。
隻是,葉淩天的成長速度超乎了她的想象,讓她大感意外。
「葉淩天?」
龍爺擡眼看向曹天戰,問道:「老曹,你可曾聽說過此人?」
曹天戰想了想,他搖頭說道:「不曾聽說過。」
龍爺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這是一個後起之秀了。看來還真是長江後來推前浪。一個突然冒起的年輕人,竟然能夠擊殺排名第九的入境武者。」
曹天戰不以為然的說道:「龍爺要是覺得礙眼,我出動一趟,將他殺了就是了。」
龍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老曹,你倒是會說冷笑話。一個後起之秀,哪值得你出手。再說,此人也跟我們無關。不過,適當關注下倒是可以的。」
秦映雪芳心一顫,葉淩天終究還是引起龍爺的關注了。
這意味著,葉淩天將會陷入到莫大的危機中。
「不行,我的計劃得要提前了!」
秦映雪心中暗想著。
誠然,葉淩天如今已經能夠擊殺唐金,但是在秦映雪看來,葉淩天距離龍爺還是極為遙遠。
別看唐金位列江城十大高手行列,但在龍爺眼中,都不認得這號人,全然不放眼裡。
唯有江城前五以上的十大高手,龍爺才會關注一二。
……
夜幕降臨。
夜闌酒吧,一輛保時捷轎車疾駛前來,車內走下來一道高挑妙曼的倩影,她有著一張宛若寒冰雕琢而成的絕美玉臉,散發出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質,性感的曲線極盡婀娜,特別是一雙大長腿,更是極為惹眼。
這赫然是慕傲冬,她走進了夜闌酒吧內,看到了前台的林夭,問道:「映雪姐呢?」
「慕小姐,秦姐在酒吧二樓等你呢。」林夭說道。
慕傲冬點了點頭,他朝著酒吧二樓走了上去,在一個卡座上看到了秦映雪遺世獨立般的絕美身影。
「映雪姐。」
慕傲冬走了過去,在對面坐著,直接倒滿一杯酒就喝了。
秦映雪看了眼慕傲冬,說道:「突然打電話要找我喝酒,莫非有什麼事?」
前些天在執法隊,慕傲冬還生秦映雪的氣,但誠如秦映雪所說,慕傲冬是大小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不,今晚她給秦映雪打電話,要找秦映雪喝酒。
「唉!」
慕傲冬嘆了口氣,說道:「最近真的是煩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黴運,反正就是各種倒黴。今天我路過一個地方,一個花盤突然掉下來,就砸在了腳底下,嚇死我了。昨天在家裡,我正走樓梯,突然腳一滑,就從樓梯滾下來,幸好沒有摔傷。」
「還有,不僅是我,我家裡其他人也是各種黴運。我爺爺好端端的,突然間心梗犯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都已經找遍名醫來看了,也不見起色。我爸前幾天去工地視察,被一根鋼筋砸到了腿,現在還在坐輪椅呢。」
慕傲冬說著,又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原來這幾天她各種倒黴煩心事不說,家裡人也是黴運連連,她心煩意亂之下就找秦映雪喝酒。
秦映雪皺了皺眉,說道:「你們慕家如此黴運,看著有些蹊蹺,也很玄乎。」
慕傲冬說道:「可能也就是時運不濟吧,過了也就好了。不過我二叔去找了所謂的高人來家裡做法,說是要驅邪什麼的,我看著就心煩。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這些所謂的神術。」
秦映雪說道:「或許跟一時的氣運有關。既然你最近時運不濟,那就多加小心吧。我也幫不上什麼,隻能陪你喝喝酒。」
「映雪姐能陪我喝酒就夠了。」
慕傲冬笑了笑,又說道,「對了,我昨晚在雲頂山遇見葉淩天,他竟然誇大海口的說雲頂山上的壹號別墅是他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親口說的?」秦映雪詫異了聲。
「對啊,就是一個愛慕虛榮隻會吹噓的男人。」慕傲冬說道。
秦映雪看著慕傲冬,說道:「傲冬,葉淩天其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不堪。一個人的過去不代表未來,也許未來的葉淩天,會讓現在看不起的他人都高攀不起。」
慕傲冬臉色一怔,她說道:「你對他評價這麼高?我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算了,不說他了,我們繼續喝酒。」
慕傲冬心情煩悶,正在借酒澆愁。
她一杯杯的喝著,自身酒量又很一般,很快慕傲冬就醉了,雙眼迷濛,瑩白的玉臉泛起了醉紅之意,她開始神志不清了,身體癱在了卡座上。
秦映雪眼眸晶亮,依然保持清醒。
她走到慕傲冬身邊,將慕傲冬扶起來,說道:「傲冬,傲冬……」
「喝……喝酒,我、我還要喝……」
慕傲冬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一聽就是醉話,並且還醉得不輕。
秦映雪將慕傲冬扶下樓,將林夭叫了過來。
「林夭,把她送去觀湖小區,我的私密住所中,讓她好好休息。」
秦映雪吩咐說道。
林夭一怔,她也沒有多疑,心知慕傲冬跟秦映雪是很好的關係,慕傲冬喝醉了,秦映雪吩咐把她送到自己住所休息也很正常。
「秦姐,我知道了。」
林夭點頭說道。
秦映雪目送林夭扶著慕傲冬走了出去,她神情顯得有些複雜,她呢喃了聲:「我頂多隻有一個月的生命,我所能做的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