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到底是誰下的藥?
任天恒走到衆長老面前,直接乖順地跪了下來。
而左玉清則是滿臉不情願地瞪着時酒,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跪了下來。
“咳……”
蔔陽子清了清嗓子,看着左玉清和任天恒揚聲道,“今天讓你們過來,應該知道是什麼事吧。”
“知道。”
任天恒立刻恭敬地垂眸。
左玉清則是撇着嘴,氣憤地盯着時酒。
時酒原本過了兩日,心情已經好了不少了,可此刻被左玉清這麼瞪了兩下,兇口瞬間又堵了一口氣。
蔔陽子肅然地看着不忿的左玉清道,“既然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那就由你講講當天的事吧。”
左玉清轉過臉,憤然看着蔔陽子道,“比武那天就是時酒給弟子下了藥,害我武功盡失,請蔔長老為弟子做主。”
左玉清說着又狠狠瞪向時酒。
聽到左玉清的污蔑,時酒再也忍不住地拍案而起。
“你這個孽徒,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時酒撸了撸袖子,擡手就要朝左玉清頭頂劈去。
他現在就殺了他,免得在這裡丢人現眼。
看到時酒眼裡的殺意,左玉清臉色一白,心裡越發肯定是時酒要害他了。
屠長老和袁長老等人都斜靠着椅背,看着師徒大戰的好戲。
蔔陽子則是黑着臉,大喝道,“吵吵什麼,當這執法堂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地方嗎?”
時酒身子一僵,猛地收回手,一甩袖子,氣憤地回坐到椅子上。
蔔陽子冷冷看着左玉清,“我是讓你說說那天的情況,不是讓你妄加猜測。”
左玉清聞言,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蔔陽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包庇時酒?
似是看出左玉清的心思,蔔陽子皺眉道,“你放心,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我們都會秉公處置,絕不包庇。”
左玉清陰冷的眸光閃了閃,蔔陽子和時酒一向不和,應該是不會包庇時酒才對。
左玉清擡眸,“那天的比賽,幾位長老也都在場,在和白狸兒對戰之前,弟子還和慕容師妹打了一場,那一場比試弟子身體并沒有什麼異樣。”
長老們聞言,一了點頭。
那天的比賽他們都在場,這左玉清和慕容雪菲對戰那一場,的确是沒什麼異樣的。
見大家都認同他說的,左玉清又繼續道,“後來弟子被那姓冷的打傷,任天恒就送了一顆丹藥來,說是時酒讓他送的。弟子吃下這枚丹藥後,身體才出現了異常。”
這個大家之前也都聽他說過,問題恐怕就出在這顆丹藥上,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這丹藥到底是出自誰的手。
蔔陽子肅然地皺眉轉向任天恒,“任天恒,你說。”
任天恒身子猛地一顫,立刻點頭。
“是,師尊見左師兄受傷,怕會影響之後的對戰,就派弟子送了一枚傷藥給左師兄,弟子一拿到傷藥,就立刻送去給左師兄了,中間沒有任何耽擱,也沒有調換過那傷藥,請師尊和長老們明鑒啊。”
任天恒一邊喊着冤,一邊朝蔔陽子和時酒猛磕頭。
蔔陽子一臉探究地看着任天恒,肅然的眼底滿是困惑。
之前他派了暗衛去調查這任天恒,發現他家世極其清白,就是普通的農戶人家,父親早逝,家裡隻剩他和一個瞎眼的老母親。
村裡人也說這任天恒從小就是個老實忠厚的孩子,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在風神學武,就連學費也是村裡人捐的,大家都指望他學成回去,造福鄉裡。
就怕有人冒名頂替,暗衛也拿任天恒的畫像給他們看了,村民确定畫像上的人就是那任天恒。
在學院,他們也調查了一番,發現弟子們對任天恒一緻的評價就是,不愛說話,敦厚老實。這一點和那些村民說的很相符。
幾天針對任天恒的調查,都沒有任何破綻。
家世普通,老實敦厚,之前和左玉清也沒有結過怨,他也的确沒有這個下藥的動機,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白狸也暗暗觀察着這任天恒。
看他一臉無助又害怕的模樣,白狸忍不住揚了揚眉。
如果事情真是這個人做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一旁的時酒見任天恒這副模樣,心思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蔔陽子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擡眸看向時酒,“你說說。”
時酒皺眉,“我的确是讓任天恒送了一枚傷藥過去,但是我送的的确是傷藥,絕不是破厄丹。”
左玉清一聽,立刻炸毛了,指着時酒就吼道,“時酒,你還想抵賴,明明就是你用破厄丹害我,你為什麼不承認?”
枉他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勤勤懇懇為他做事,他竟然把他害成這樣,簡直枉為人師。
時酒瞬間又氣黑了臉,怨毒地盯着左玉清,恨不得沖上前把他掐死才能舒心。
坐在一旁的宿長老終于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厲喝道,“你這弟子還有完沒完,他到底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怎可如此無禮,再說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這樣的偏執要不得。”
左玉清撇着嘴,一臉的不服氣。
蔔陽子不屑地冷哼,“我說過會秉公辦理就一定會秉公辦理,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滾出學院。”
這左玉清他早就煩了,自己心思不正,也難怪會自食惡果了,院長也是看他很不順眼,現在他就算把他逐出學院,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蔔陽子一發話,左玉清瞬間不敢發聲了,隻氣憤地瞪一眼時酒,便别過臉去。
蔔陽子沉吟了片刻,捏了捏眉心道,“狸丫頭,你說說破厄丹的顔色和大小。”
“是。”
白狸上前,看着衆人道,“破厄丹為嫩黃色,差不多指甲蓋大小。”
白狸比着自己的大拇指給衆人看。
任天恒一聽,像是抓到了希望一般,激動地擡眸道,“師尊給我的是紅色丹藥,我給左師兄的也是紅色丹藥。”
左玉清木着臉不說話,顯然認同任天恒說的。
白狸眸光輕閃,轉向左玉清,問道:“左師兄,你吃的丹藥,可是指甲蓋大小的。”
左玉清冷冷地看一眼白狸的指甲,不耐煩道,“差不多。”
明明就是時酒做的,還有什麼好查的。
白狸也不在意左玉清的态度,沉思了片刻,擡眸看着蔔陽子和衆長老道,“那丹藥可能是被人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