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談判被碾壓
傅婉清一直認為時宜不過就是個孩子。
不管做什麼,那都是小打小鬧,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發狠。
一開口就是要走她的全部股份,還要求時筝退出公司。
偏偏時宜還緊跟其上,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股份,退出公司,換時筝一身清白。我覺得還真的是很值得呢,你說是不是呢,傅總?”
尾音稍微上揚,沖滿了不屑。
傅婉清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時宜說這一切都是認真的,而且時宜也真的不會再認她了。
如果她現在還覺得時宜根本就不會離開,這一切隻是開玩笑的話。
她就真的是一個宇宙級的傻子。
傅婉清抿抿唇:“如果你想要讓時筝退出公司的話,這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麼難度。但是你要我在時氏集團的全部股份,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嗎?”時宜的手輕輕叩打着桌子,“我還以為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是十分适合的呢。畢竟隻要一些小小的股份就可以讓你的小筝平安,這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嗎?”
對于時宜來說,她就是要将自己失去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奪回來。
那麼最開始的自然是要回股份,将時筝逐出公司。
前者是因為時宜根本就無法忍受,她父親的股份還掌握在傅婉清這個女人手裡。
傅婉清根本就不喜歡她的父親,甚至還百般迫害他們,又怎麼能夠繼續享有這些股份呢?
後者自然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時筝就占了她的位置,還想盡辦法想要為難她。
現在既然開始反撲,那麼就要讓對方沒有任何可以喘氣的機會。
傅婉清知道時宜是認真的,自然就沒有做什麼讓她放棄這一切事情的美夢。
傅婉清精準的做出抉擇:“我會讓時筝離開公司。但是股份我卻不能給你。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手裡的股份是你父親的,我不能夠将它交給任何人。”
時宜眼神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我不是在給你出選擇題。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時筝就将付出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傅婉清的手緊緊地掐住掌心,鮮皿幾乎都要流出來。
時宜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她的話也不聽了。
但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
傅婉清心中有一計策:“小宜,我過來跟你說是因為尊重你。事實上,老爺子老早就答應這件事情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可就要打電話了。”
時宜再次抿了口水:“那你就打電話吧,總之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時老爺子是什麼樣子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時老爺子根本就不會答應這些事情。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确是将你氣得不輕,你也不用想着我是不是我念及母女的情分在跟你撒嬌,不是。你的确是生了我,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養過我。”
“所以現在我的心裡早就沒有你的位置了,你不能平時寵着時筝,關鍵時刻你還要讓我跟你一起寵着她,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利益,尤其是我,你懂了嗎?”
在這一刻,時宜眼神中散發出的威嚴,跟時老爺子如出一轍。
但卻少了時老爺子的辛辣,多了幾分席聿衍的冰冷。
這樣的時宜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上位者才會有的樣子。
傅婉清突然間就不敢小看她了:“你一定要将事情鬧的這樣難看嗎?”
時宜悠閑的站起來,逼近傅婉清:“你以為是我将事情鬧的這樣難看嗎?将事情鬧的這樣子難看的人明明就是你。”
“如果你可以公平,如果你可以不帶有偏見,你以為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為什麼女兒跟兒子都可以放棄你,你真的應該好好思考一下了。”
時宜發現每當她說出一句話時,她心裡就會無比的暢快。
之前他們一起壓迫她,現在也應該付出點代價了。
傅婉清則被這些話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因為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該怎麼說呢?
可是如果一旦放棄了手裡的股份,那麼她就徹底被架空,手裡不再有一點實權。
往後,誰想要動她,誰就可以動她。
她就成為了砧闆上的肉了。
“我不會讓别人傷害你。”
時宜仿佛學會了讀心術一樣,直接就說出了傅婉清心裡的想法。
“這一點上你可以放心,不管我們之間的感情關系怎麼樣,在外人眼裡,你就是時家的大太太,我也不會允許别人傷害你。”
不管怎麼樣,時宜都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傷害時家的人。
也許這個人是真的弱小,但是不管怎麼樣。
隻要其他人傷害了這個人,那麼這一記響亮的耳光可就打在他們時家的臉上了。
這是時宜不能容忍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傅婉清跟時筝欠她太多了太多了。
她這還沒有對付呢,怎麼能夠讓别人搶先了呢?
傅婉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耳邊卻仿佛回響起時宜父親的話。
那個時候,她剛剛嫁給他。
在新婚夜,他對她說,你進了我時家的門,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果然她的感覺是對的,這兩個孩子都像極了他。
傅婉清不得不說,她現在沒有任何資本來跟時宜談條件。
談條件的前提是彼此手裡都需要有對方需要的東西。
而現在,時宜的手裡有她需要的東西。
而她卻沒有時宜需要的東西。
所以這場談判不過就是一方面的碾壓而已。
傅婉清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翻盤。
“好,我答應你。”傅婉清認了,但是下一次她可不會這麼狼狽。
“行。”
時宜心裡突然間空了一塊,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了。
“等到明天股份轉接完成後,我會立刻放人。”
傅婉清苦笑,時宜還真的是将所有的方方面面都給計算到了。
甚至都不給她反撲的機會。
“好,我知道了。”
傅婉清拎起包,直接轉身離開。
在門被關上的瞬間,時宜癱倒在沙發上,出了一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