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一切還不停的在皇帝地腦中閃過,也讓他地心疼痛了幾分。
沉默了許久,皇帝終于回過神。
他扭過頭來,看着慕傾寒,将自己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
“寒兒,片刻之後,你跟我來一趟。”
這話也徹底激怒皇後,她作為皇帝地妻子,卻絲毫未得皇帝地眼,皇帝反而把所有地溫柔都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她,又怎麼能不恨呢?
慕傾寒的身世,皇帝以前的過往,皇後都明白的一清二楚。
這麼些年以來,她為何一直未把這幅面孔、這幅面具撕開,隻是礙于情面。
可如果皇帝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她的顔面,她又何必在意呢?
皇後把此事想的極為清楚。
想得越清楚,一顆心便是越發心碎。
這些年的痛,這些人獨自空守後宮的苦,沒有人能懂她。
唯一讓她覺得有些自豪的便是這皇後之位。
她想着,就算皇帝不待見她,那又如何?她的兒子是太子,幾十年以後,她便會成為最全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一片天下,一個國家的太後。
到時候,所有人都不會,也都不能欺辱她。
所有人都不能貶低她,看不起她。那些人必須仰望她!
皇後想着,也越發癡狂起來,偌大的眼珠從眼裡流出,落在地上。
可她本就不受皇帝待見,就算哭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在皇後眼巴巴的注視中,皇帝還是直接無視皇後。
轉而繼續盯着慕傾寒,想要為二人之間的父子之情等到幾分緩和。
此時他也知曉,謝南栀便是那人的女兒。
這一消息更是讓他心中有了幾絲嘲諷,他最愛的女人的女兒竟然嫁給了他的兒子。
“皇上,您倒是看看臣妾啊!”皇後打破了宮中的寂靜。
原本莊嚴無比的妝容也被眼淚沖刷得一幹二淨,由于她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嗓子都跟着有些變了音。
然而回複她的還是隻有冷冷的一瞥,皇後被皇帝徹底無視,無情抛棄。
這事也在宮中瞬間傳了個沸沸揚揚。
不少人都開始看皇後的笑話,可卻沒有人為她感到一絲憐憫,一絲同情。
宮中所有人都覺得皇後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隻要她繼續守住自己的本心,不管是誰做了皇帝,她都是這個國家的皇後。
慕傾寒耽誤了這麼久,心中也越發不耐煩起來。
他的心裡一心隻有謝南栀,從皇後這裡詢問已久,卻還是不見消息。
“父皇,請恕兒臣無禮,栀兒還未找到,兒臣尚不能跟您回禦書房。”慕傾寒的聲音聽不出感情,全然是因為謝南栀的緣故。
比起剛剛的語氣,顯得更加無情。
幾次找不到謝南栀,隻能讓他發狂,讓他一顆心緊緊的揪着,不能自已。
所以不管是誰,不管是何事,都不能耽誤他尋謝南栀一事。
這一點,慕傾寒也早已經想清楚,直接跟皇帝說了一番。
皇後聽着這話,更是有些失心瘋,憑什麼他的兒子隻要一放肆,迎接他的便是無盡的批評和辱罵。
但對于慕傾寒,竟然是無可奈何和允許。
皇後冷笑的指着皇帝,“皇上,臣妾愛極了您,可您卻這樣對待臣妾,皇上您的心好冷啊。”
“您最好不要落到臣妾手裡,否則臣妾定讓您痛不欲生,錐心刺骨。”
皇後失心瘋的大喊着,一顆心極為痛。
此時她的情感沒有人能理解,心痛感漸漸收縮,仿佛千千萬萬顆針紮到上面,喘不過氣。
就好似是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一刀又一刀,捅得她根本呼吸不來。
可,即便她痛死,也不要讓慕傾寒好過。
她又指着慕傾寒喊道:“你想要謝南栀的下落,不可能,就算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們這對狡詐小人。”
皇後已經失去了儀态,絲毫不顧形象,破口大罵,引得皇帝更是一陣厭煩。
究竟他當初是為何會看上這樣一個人,做了他的妻子?
如今他也是極為後悔。
過了許久,皇後也發覺皇帝的情緒,更是心痛。
她在這深宮裡陪伴了幾十年的男人,竟然到了最後厭惡她。
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入無底深淵,讓她不能活過來。
皇帝也未發覺,而是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畫卷。
這副畫卷明明是他親自所做,但為何會落到皇後手裡,這畫消失時,他翻遍了整個禦書房都未尋到。
卻,偏偏出現在了此地,皇後的宮中。
皇帝對于皇後所做的一切滿是不解,但也不想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