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洛嶼看着面前的兩人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說的直說便是,難不成我們還吃了曲大人不成?”謝南栀給曲洛嶼添了杯茶說。
曲洛嶼猶豫了一下,“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曲洛嶼地語氣裡都是擔憂。
“既然你知道了我們地事,你有什麼打算?”
告發還是保密?
這個問題很難抉擇。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潮州地瘟疫,要是這件事情沒有解決地話,就算我想回去也回不去。”曲洛嶼自嘲地說。
“為什麼想回去?那裡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嗎?”謝南栀不解.
就像她,從來都不會覺得京城讓她有什麼值得留念的地方。
“不一樣的,我們經曆過的不一樣,曲家還有我的親人。”雖然别人未必把他當親人,但他卻是真心把他們當親人的。
“是嗎?親人的意思可不是這樣定義的。”在謝南栀看來,親人不一定要是有皿緣關系的人.
曲洛嶼點了點頭,“不一定非要是有皿緣關系的人,但卻是真正關心你的人。”
“但是皇後曾經救過我,我也答應了必須要幫皇後完成一件事。”曲洛嶼把自己的事告訴了謝南栀和慕傾寒.
“我答應過皇後,我不會背叛曲家,不會背叛太子的。”曲洛嶼肯定的說。
謝南栀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一下。
她說過,這個世上的人,各有各的無奈,所以,她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所以她不會讓曲洛嶼做選擇的。
“沒關系,不管将來如何,珍惜眼下便可。”經曆過一世的謝南栀更加知道眼前的珍貴。
重生的時間越長,謝南栀就越覺得,自己并不是為報仇而來的。
雖然報仇是要報的,但是更重要的事是和慕傾寒一起,好好的陪着慕傾寒。
讓自己幸福才是重生的原因。
“皇子妃……”曲洛嶼是真的沒有見過那麼通情達理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隻會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但是卻沒有想過除掉自己。
就算他們現在把自己殺了,隻要讓謝江上奏說他已經死于瘟疫。
潮州現在已經被他們控制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死。
也不會有人來調查,因為在其他人看來,他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死了也無所謂。
“夫君把你當成了知己,想來你也是把夫君當成知己的。”
“我隻是個婦人,不知道什麼天下之道,我隻知道,我希望我的夫君每天都是開心的,如果你能讓夫君愉悅,那就夠了。”其他的事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
慕傾寒看着謝南栀,果然,他的栀兒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善解人意的。
霞琏已經和謝南栀提過很多次了,要是曲洛嶼不能為他們所用,就必須解決掉,不然後患無窮。
“多謝皇子妃。”曲洛嶼笑着答謝。
謝南栀也發現了,其實不是曲洛嶼不願意笑,而是曾經根本就沒有值得他笑的地方。
以前活得那麼苦,用什麼樣的理由來笑呢?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人生得意須盡歡。”謝南栀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謝的。
她隻是願意站在慕傾寒的角度考慮事情。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識你們,其他世家放在這裡的人也都被解決了,你們便當是偷一時閑,全當是為了自己活吧。”
曲洛嶼和慕傾寒相視一笑,滿滿的都是默契。
看得謝南栀都要吃醋了。
“不許對他笑。”謝南栀直接把慕傾寒的臉扳向自己。
慕傾寒被謝南栀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
“不能笑?”慕傾寒問謝南栀。
謝南栀點了點頭,“不能笑,隻能對着我笑,你們讨論就讨論,不許笑。”謝南栀很是肯定的說。
“好好好,聽栀兒的。”慕傾寒那絕對是無條件滿足謝南栀的一切要求。
曲洛嶼在一旁羨慕不已,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可以讓人為了對方放棄一切呢?
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有這樣的愛情?
不過想想曲洛嶼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起來,他怎麼可能有機會,他的命運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已經沒有機會了。
“喂,曲洛嶼,你不是答應要幫我種樹的嗎?”謝小晚站在門口叉腰看着曲洛嶼。
曲洛嶼點頭,“是答應幫小姐種樹。”
“那你還不過來幫我搬工具,你想讓我一個弱女子搬那麼多東西嗎?你還是不是男人?”謝小晚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謝南栀看着都忍不住想要打人。
“這丫頭是和誰學的,怎麼求人辦事那麼嚣張?”謝南栀覺得要是這樣下去,以後肯定會被打的。
“沒事,你看曲大人不是很樂意嗎?”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根本就不用他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