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本就在山中,到了黑夜裡滿是曲徑通幽,帶着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小師父,夜裡深了,你找我做甚?”雖被人擾了清淨,可謝南栀的禮數依舊未少。
她并未因小沙彌身份低下便失了禮數。
謝南栀詢問多次小沙彌來一,可來來回回他就隻會這麼做地嗎?
可那小沙彌确是什麼都說,隻道:“女施主跟我來便是。”
帶着滿心地疑問,謝南栀跟着小沙彌走了出去。
她本意不想出來,可此刻無可奈何,小沙彌神神秘秘的樣子太過于奇怪。
白天發生地事又詭異,謝南栀想着,便鬼使神差地去了。
她跟着小師父走了一路,不知走到了何處。
秋天地寺廟更是靜得可怕,周圍陰森森的,帶着幾分涼意。
小沙彌在前方帶着路,謝南栀僅僅跟在後面。
她心中滿是疑問,但是走到盡頭後,眼前的人讓她一驚。
竟然是她已好久不見的慕傾寒。
衆人都知曉她和慕傾寒已經分開了有數月之餘,此刻更是歡喜的不得了。
謝南栀本未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慕傾寒,此刻更是帶了幾分迷茫。
小沙彌見把人帶到,便悄悄離開了,把這裡留給兩位施主。
一語未發,慕傾寒先是和謝南栀深深擁抱着,好似要把對方揉入骨子中。
待片刻後,松開,謝南栀拉着慕傾寒。
“傾寒,你怎麼在這裡?”
她先是仔仔細細的看了慕傾寒,眼淚就止不住了,偌大的眼睛嘀嗒這淚水,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謝南栀一見慕傾寒,便知他有何變化。
瘦了!黑了!
“白日的事我已得知,你可無礙?看到童琴的信,我擔心你,便趕來了,跟你見上一面。”慕傾寒看着謝南栀,也把她看了個邊,生怕謝南栀出了什麼叉子。
謝南栀哭的梨花帶雨,心中滿是思念。
她的性子一向冷漠,更是許久未落淚,卻不曾想。
短短一日,竟三番五次的落淚。
慕傾寒伸手,細細的擦幹謝南栀的眼淚,心中依舊記挂着謝南栀的事。
他不在她身邊這麼長時間,此刻生怕她受了傷害。
“我沒事,隻是你來了這,要是被别人發現了怎麼辦?”謝南栀擔心着慕傾寒,不斷的勸慰着他。
國寺裡人多雜衆,要是被人看了去,他們所做的一切便功虧一篑。
“無事,我看看你便離開。”慕傾寒說着。
兩個人擡頭對視,對方眼中的擔心一覽無餘。
謝南栀再次抱着慕傾寒,久久不松開。
她怕一松開,猶如南柯一夢,所以抓的極緊。
……
兩人情意綿綿,思念之情道不完訴不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謝南栀心中隐約不安。
另一邊
雖已經到了深夜,皇後還是未眠。
她腦中不斷回想着今日發生的事,心中對疑惑越發深刻。
見那大宮女打着瞌睡,皇後對着她道:“醒醒,别睡了。今日之事,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有蹊跷。”皇後說着,一雙眉也皺着,任是誰看了都想撫平。
她巧了眼管事姑姑,道:“你去七王妃那兒看一看,可是有什麼異常。“
管事姑姑雖是好奇,但年紀對方是皇後的份上,還是去了。
她領了皇後的命去了謝南栀的禅房處,先是趴在窗子上偷偷看了一番。
并未發現異常,而後又在敲了敲。
但是并未得到回應,管事姑姑心裡疑惑,帶着不解回了皇後處。
一到,她便喜笑顔開,立刻禀告着。
“皇後娘娘,七王妃的房裡無人。”
聽完,皇後微勾着嘴角,心中又閃過了一個妙計。
既然謝南栀此刻不在,便是不能怪他這樣做。
“她沒有在自己的房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她能去哪兒,那邊是偷男人去了。”
皇後說了一番話,挑了挑眉,繼續道:“你們懂了嗎?”
姑姑和大宮女對視一眼,瞬間明白皇後的意思,一行人像模像樣的去了皇後處。
“皇上,不好了,七王妃又消失了……”皇後急匆匆的禀告着,為了配合她還使勁喘了幾聲。
“你說這大晚上的,七王妃能去哪兒呢?”
她偷偷觀察着皇帝的表情,心裡十分得意。
這話一出,皇帝也被勾起了興趣,看像皇後,漫不經心道,
“哦?不在房間?”
聽到皇後說謝南栀不在房間,皇帝心中裡也感到有一絲疑惑。
于是他派人去了謝南栀的客房。
可此刻的謝南栀根本不在客房,而是在竹林中于慕傾寒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