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今年的春日仿佛來得早了些,樹上那枯黃的葉子還沒有來得及全部落下。
但,有些話已經開了,極為燦爛。
很快,澄澈地空氣中便飄起了淡淡地花香,一直停留了整整好些日子。
童琴和暗赫離去的這段時間,悄然間已經好久。
沒有雪蓮,慕傾寒自然也還昏迷不醒,曆經了三四個月。
終于,暗赫和童琴一舉拿下雪蓮,一人引開雪熊,一人前去采雪蓮。
在二人配合下,終于成功。
裝好雪蓮,也并未做過多停留,立刻便開始往回趕。
過了幾日,終于從大魏邊境準備返回。
路上走地極快,馬兒奔馳在路上,想到慕傾寒,二人沒日沒夜趕着路。
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終于趕回來。
回來地那日,謝南栀已早早便登上最高地城牆等待着。
牆上的風很大,寒風夾雜着花香,吹的人的衣袖獵獵作響。
一旁伺候着的花枝低着頭,看不清她的眼神。
一旁的城守大人冷得縮着脖子,擡頭卻見謝南栀靜靜的盯着遠處,嘴角噙着笑意,滿是歡喜。
不由得有些震驚,據他知曉,謝南栀并未武功,又怎麼能忍受這麼冷的天呢。
很快,踏踏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遠遠望過去,便見到兩個人往這奔湧而來。
謝南栀微微出神的樣子終于回了神,眉眼間染上了幾許歡快。
她随即急忙吩咐下去,語氣中都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快,開開城門,他們回來了。”
謝南栀着急的看向花枝,花枝果然也跟着跑了過去。
緊接着,那馬上的人便立刻回了拂鯉城中。
謝南栀立刻下了城門,跑了過去。
童琴和暗赫也早已經看見謝南栀,下了馬,風塵仆仆,對着謝南枝開始行禮。
“小姐,不負您的恩情,我們已把雪蓮帶回。”
刻闆的字眼,謝南栀根本顧不得仔細聽,她此刻心裡隻有雪蓮,必須有了雪蓮,才能把慕傾寒救活。
“快,請起。”随即,謝南栀帶着衆人回了府中。
城守見此也立刻安排人給兩位沐浴更衣休息。
幾個人都坐在房内好好歇息着,等待一會兒謝南栀問話。
屋内依舊焚着香,香氣不是很濃,但卻極為好聞。
謝南栀和換了身衣服,便去了久久等待着她的屋内。
屋内的衆人見謝南栀來臨,立刻行禮,噓寒問暖一番。
“你們剛剛回來,都不要見外,這件事暫且如此。我先去救王爺才是正事。”謝南栀對着衆人說着。
看着熟悉的人回到身邊,謝南栀那顆不安的心也跟着冷靜了不少,她也能漸漸安心。
“你們都去休息吧,童琴和暗赫暫且留下。”
她話一說完,其他無關之人便也獨自很快離開了。
謝南栀上前,知曉童琴和暗赫消失這幾日,确實是受了極大的力氣,便把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她親自上前扶起童琴,讓她坐在椅子上。
最終,二人見此把雪蓮立刻奉上,謝南栀拿着雪蓮,眼中濕潤一片。
此時此刻的童琴和暗赫,一身戎裝,雖然面露疲憊,但精神尚好。
童琴的眉眼間越發透露出陰氣來。
突然,謝南栀的眸子一沉,語氣裡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冷意。
“你遇見洛汐了?”
謝南栀冷聲詢問,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回來的童琴身上帶着絲絲洛汐的香味。
這香味雖然極為淡,但卻是極為明顯。
她隻是清清的聞了一聞,便明白了清清楚楚。
這些熟悉的香味,便是從洛汐身上得來的。
衆人都知道這一次慕傾寒昏迷不醒,就是因為洛汐的原因。可童琴竟然還在去采雪蓮的途中,私底下見了洛汐。
這在其他人眼裡看來,就是明顯在故意打她的臉嗎?
越想,謝南栀周身的氣息便越發冷了起來。
她眼神死死的盯着童琴,眸子中的冷意快要把童琴凍住。
“你真的私底下去見了洛汐,對嗎?也就是說洛汐此刻也在大魏?”
謝南栀一連問了許多問題,童琴張了張嘴,不知道先回答哪個,便幹脆不語。
她和洛汐發生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清楚的。
此刻,她也是心中恨不得把洛汐給殺了,因為洛汐。
謝南栀想起這些日子,極為苦澀。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太陽已經漸漸将要離開。她今日為了等待二人,有些疲憊。
謝南栀極為氣憤,但知曉此刻沒有證據,她也不能把童琴怎麼樣。
随即謝南栀看向暗赫,便發覺今日的暗赫一直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