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小的像蚊音,但謝南栀還是聽見了,給竹兒打了個手勢。
謝南栀知道謝小晚不好意思,已經提前讓人在四周除了對着自己的幾面都圍上了屏風。
謝小晚顫着手,一件一件地解開了自己地羅裙。
謝南栀看着一點一點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肌膚,眼底升起了更多地殺氣。
也許真地像謝小晚說地那樣,隻是摔了一跤。
兩邊膝蓋上都破了大口子,現在還在往外滲皿。
白嫩的手掌也是擦傷,裡面都是泥沙。
最讓謝南栀生氣的是謝小晚手腕上、手臂上、肩膀上已經發紫的捏痕,一看就是謝小晚逃跑被抓住以後掙紮出來的。
“嘶。”
站在一邊的竹兒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在謝小晚轉身的那一刻,謝南栀和竹兒在謝小晚的背上看到一個鮮紅的腳印。
所以謝小晚不是在逃跑的時候摔倒的,而是有人踹了她一腳,所以她才會把膝蓋磕得那麼嚴重。
“大姐姐……”
謝小晚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是什麼情況,但是她手臂上這些,剛才竹兒把她送過來後出去拿東西的時候她自己已經看過了。
她隻知道自己的膝蓋現在很疼,疼得她沒有力氣站着。
“去準備金瘡藥和熱水,再準備一套新的羅裙。”
謝南栀走到謝小晚身邊,把剛才謝小晚披着的披風繼續給人披上。
“還有哪裡不舒服?”
謝小晚驚訝的看着謝南栀,這是她從來沒有在謝南栀這裡聽到的溫柔的聲音。
本來已經忍住了的謝小晚,聽到謝南栀這樣的聲音更委屈了。
“大姐姐……我好怕。”
說完就撲進謝南栀懷裡大哭起來。
剛才謝小晚真的以為自己要被玷污了,她還小,娘親說過要讓她自己找一個喜歡的人的,要是沒了清白身子,就什麼都完了。
所以她抓到機會就跑了。
可是她沒有跑過那個男人。
那個安置直接在她背上踹了一腳。
她一直在喊大姐姐,她知道大姐姐不在,但是除了喊謝南栀,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哭吧,我在這裡守着你,不會有人來了。”
謝南栀有些自責,是自己疏忽了,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就可以護住謝小晚,還好,還好護衛出現得及時,救了謝小晚。
不然的話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和謝江交代。
竹兒端着東西,站在門外等謝小晚哭完。
“進來。”
等謝小晚哭夠了,謝南栀才讓竹兒帶着東西進門。
“去,讓他們給曲管家再加兩桶水,算着時間,兩刻鐘的功夫加一桶,加到曲家的人來。”
謝南栀接過竹兒手裡的東西吩咐。
有些時候太快弄死敵人就不好玩了。
謝小晚看着謝南栀的架勢有些害怕,這些藥用在傷口上肯定會很疼的。
“害怕?”
謝南栀一眼就看穿了謝小晚想躲的小心思。
“乖乖的上藥,不然以後會留疤的,到時候可就嫁不掉了。”
謝南栀的話讓本來還想拒絕的謝小晚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大姐姐的意思是,這個藥可以讓我不留疤痕嗎?”
謝小晚看了一眼自己膝蓋上的兩個皿洞,她都放棄了。
這麼大這麼深的傷口,以後肯定是要留疤的。
但是現在謝南栀告訴她可以不用留疤,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謝南栀點了點頭。
這次謝小晚肯乖乖的清洗傷口上藥了。
“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事情,要是困了就睡會,要是餓了,想吃什麼就和他們說,他們會派人去給你買,這次給我乖乖呆着。”
謝南栀交代完就走了,沒有給謝小晚回答的機會。
她隻是通知謝小晚而已。
“她要什麼就給她,要是她出了這個門,你也不用待在扶風閣了。”
謝南栀對站在門口的侍女說。
“是主子。”
謝小晚看着自己被包裹得很漂亮的傷口,其實不用謝南栀說她也會乖乖待在這裡的。
要不是她亂跑的話,她大姐姐也就不用給她善後了。
謝南栀先去了隔壁的廂房。
慕傾寒正在看不知道從哪來的兵書。
“安慰好了?”
慕傾寒還以為還要好久才會安慰好呢。
“嗯,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多上幾次藥就沒事了。”
謝南栀不擔心謝小晚身上的傷,她擔心的是這次事件給謝小晚造成的心理陰影。
“不能寵着,你要讓她和你一樣,至少丢到寒霜閣學一點防身的技巧。”
慕傾寒就事論事的說,謝小晚太弱才會被欺負。
謝南栀點了點頭,覺得慕傾寒說的有理。
在隔壁的謝小晚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有人念我?”
謝小晚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疑惑的想。
謝南栀和慕傾寒好好的讨論了一下要送謝小晚去學什麼。
兩人正在讨論就聽見了敲門聲。
“主子,曲家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