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看着童琴,繼續道:“今夜顧翰和楚堯前來拜訪,你同我一起去。”
童琴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窘迫的神态,最後不由得恢複了坦然。
謝南栀對她臉上的深情确實有些1莫名其妙。
站在屋外,謝南栀等着童琴換了身衣服。
穿戴好,她依舊是風姿飒爽地童琴。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大廳,一步一步像前走着。
夜已經深了,整個皇城都進入了夜晚,城裡地人家也深深睡去,極為寂靜。
零落的燈火亮着幾家,遠遠望去,更為寂寥。
天上地月光更是柔和,籠罩着大地,滿是朦胧之感。
可,靈忠王王府内确是燈火通明,半絲黑夜地氣息都無。
謝南栀看着面前地二人,嘴角努力扯起一抹笑,心中卻極為暗淡。
她深知此刻的情形,必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不然顧翰和楚堯定不會深夜來訪。
但,究竟是何事,她想不通,隻能盤問二人一番在做決定。
帶着滿心的疑問,謝南栀看向楚堯。
眼神絲絲點點不解,她知曉兩人中最有主意的便是楚堯。
果不其然,對上謝南栀的眼光,楚堯隻是心裡咯噔一下。
随即立刻道:“王妃,宮裡出事了……”
楚堯一臉難耐,似是有着難言之隐,話未說完便看向了謝南栀。
兩人目光相遇,謝南栀不解楚堯為何會這樣,于是問出口,道:“究竟出了何事?”
她清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皺着,哪怕疑惑也是美人。
本來柔和的臉帶上幾絲迷惑,那皺起的眉頭,忍不住叫人想要撫平幾番。
見此,楚堯和顧翰終于明白慕傾寒為何傾心于謝南栀。
單單是這外貌,哪怕是他們,也抵擋不了。
“唉!”楚堯長歎一聲。
此刻,已經不是能隐瞞的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倘若不解決。
隻怕,讨伐謝南栀的就是天下人了。
顧翰見此,直接說了出來,這種事情已經到了必要的時刻。
他道:“王妃娘娘,你可知宮中出了件大事?”
顧翰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臉上滿是凝重,眸子裡也添了幾分認真。
謝南栀此刻,對他們說的話還是一知半解,顧翰的問題她更是不明白。
對着顧翰,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全然不知。
見謝南栀搖頭,顧翰繼續道:“昨日你去了天牢,截走一人……一個侍衛死在了裡面。”
他接着往下說出去,謝南栀卻越發不解,侍衛死了,和她半點關系都無。
那,為何顧翰要提及那侍衛呢?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讓他們二人如此緊張。
橘黃色的燭光更是襯得謝南栀眼底的憔悴明顯,可見她這些日子精疲力竭。
顧翰心中也有了幾分不舍,這件事如若詳細說明,隻怕傷心的又會是謝南栀。
夜在一分一毫中度過,倘若他們一夜不說,到最後還是會出了事故。
此刻更是别無選擇。
搖了搖頭,顧翰繼續道。
“那日王妃您去天牢中把您的人帶走,那侍衛被人發現時已經身亡。”
“本來應該無事,可那侍衛确實程家大公子,此時程太傅,已經去了宮中找皇上理論。”
顧翰說到這裡,謝南栀也大體明白。
說白了就是皇帝今日會對着她興師問罪,為那死去的程家大公子讨回公道。
謝南栀得知其中的緣由,臉上的神情不經又涼了幾分。
倘若花枝這一身傷真是程家大公子所為,就算是真真殺了程家大公子也不為過。
可,程家大公子的死分明就和他半絲關系都無,這明顯的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但,那人究竟是誰,她想不通。
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顧翰和楚堯見謝南栀不語,也不敢出言,隻能久久等待。
下一步應該如何,還需聽謝南栀吩咐。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謝南栀臉上揚起一抹邪氣的笑。
兵來将擋,水來土淹,她才不怕。
謝南栀笑了笑,對着擔憂的三人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對策。”
雖說謝南栀說了這話,可楚堯和顧翰臉上卻還依舊是擔心。
今日,在朝堂上,他們可是見皇帝因為此事生了大氣。
王妃這無所謂的樣子卻更讓他們二人更擔心不已。
謝南栀對此也明白的清清楚楚,可她對自己有信心。
顧翰和楚堯見此也知不能多留,随即立刻道:“王妃娘娘,那今日我們二人便先行離去,如若有事,今後在談。”
謝南栀沒有反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