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站在湖水邊不動,謝南栀腦中依舊在不斷思考。
她的頭痛,也隐隐約約又犯了,需要她思考的事确實太多了。
沒了慕傾寒,謝南栀第一次發覺,她竟然不能正常生活下去。
天降橫禍即将來臨,可謝南栀卻不知曉,依舊沉浸在她自己地世界中,久久不出來。
繼續站在湖邊,被微風吹着,好似這樣,心頭地積郁便能夠吹散一般。
就在二人思索之際,突然遠遠的望過去,便見到一個人奔湧過來。
那人好似沒有頭腦地蒼蠅,亂跑着。
就接着,便見他地眼神突然一亮,随即調轉方向,便要朝着謝南栀地方向奔湧過來,一點情面都不留。
謝南栀剛剛思索過來,但她看到前方的那條河,便對這件事沒有太多在意。
既然有河橫在面前,那人便過不來,也不會造成威脅,又何必在意。
謝南栀的态度也漸漸變的淡然,對着一切也不過多在意。
二人繼續看着,和對面的男子好似發了瘋,直直的越過河水,沖了過來。
謝南栀剛想離開,卻被那男子直接抱住,濕漉漉的感覺粘在身上。
她剛想反抗,可那人卻不松手,力度大的讓謝楠之無法抗拒。
她使勁掙脫,可迎來的卻是那人更緊的抱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解,也不記得何時招惹過這人。
那人抱着謝南栀大聲哭嚷着:“娘子,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這裡,才來尋塵兒。”
那人的聲音還帶着些許委屈,謝南栀不解,極力想要退後,那人就偏偏不肯,反而越發用力的抱着她。
男子一說完,還想在謝南栀的臉上親一下。
察覺到他這個态度,謝南栀害怕馬上推開他,可他死死的抵抗着,就是推不開。
後方的人看到這一幕,立馬追上來,淚如雨下道:“公子,你,你快點把這個姑娘給松開吧。”
謝南栀一撇,看清了眼前的人的衣着打扮,也确認了他的身份,便是眼前的人的小厮。
那人好似也是很害怕,斷斷續續的說着,還不自覺的偷偷的瞄着謝南栀的臉色。
隻見那男子極為強硬,哪怕臉上滿是泥濘,也依舊堅持道。
“不,我就要和娘子在一起。”
眼看着情勢一片混亂,再鬧下去也根本無法收場,花枝再也顧不上其他,把手中的物品全力一扔。
得了空,她準備前去營救謝南栀。
謝南栀感覺那人的手明顯一頓,低着頭,花枝立刻上來,趁他不注意時,一腳把他踢開。
看着遠處似乎摔得不輕臉色蒼白的人,謝南栀腦中閃過慕傾寒的身影,她有那麼幾絲,不忍心。
那人有着一雙眼眸,那眼眸漆黑如墨般,好似有星辰大海,目光也極為深遠。
那樣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謝南栀的臉上。
謝南栀同樣,也用清冷的目光望着地上的人,過了許久。
“你是誰?”她聲音清冷,面無表情的問着,臉上滿是嚴肅。
聽到謝南栀的話,那人仿佛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被吓傻的模樣。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謝南栀既然開始關心他,也就意味着,這一切似乎要按照他的預想開始了。
他經曆了片刻,半晌後才有點猶豫的将手松開,他直接忽視謝南栀的話,而是道。
“娘子……我們會好好的,對嗎?”他說的話,也确實讓謝南栀無語,竟然有人喊她娘子。
謝南栀有些出神,慕傾寒都沒有喊過,竟然有一個陌生人這樣喊她。
腦中極快閃過慕傾寒的臉,謝南栀想着,等慕傾寒這一次醒了,她也要好好的懲罰慕傾寒,讓他這樣親密的喊她。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目前最為重要的事,便是問清楚他的身份。
謝南栀想了許久,發覺她腦中實在沒有一個這樣的人,便更加疑惑起來。
究竟是為何,會有這樣一個人纏着她。
此時此刻,天上鳥兒清鳴,叫聲連連不斷。
謝南栀聽着那叫聲,極為不解,為何今日的叫聲,和她前些日子在城守府中聽到的不同,這究竟是為何。
事情好似越發迷離錯綜,究竟是她想多了還是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謝南栀不敢多下定論,隻能把懷疑埋藏在心裡。
雖然這其中的古怪,謝南栀暫時想不清楚,但她堅信,這些鳥兒之間,必定存在着某些聯系。
那些,她不知曉的聯系。那些,她想不透的聯系。
“哎!”謝南栀隻能長歎一聲,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