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看着段蘭音的院子,明明才沒有多久,她卻感覺這個地方很荒涼。
有些時候謝南栀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才是被這個世界抛棄的人。
嬷嬷看見謝南栀地時候整個人都是驚恐地。
“那麼怕我?”謝南栀好像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吧。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叫管家殺了小姐的。”嬷嬷看着謝南栀喃喃自語。
整個人已經是混沌地狀态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謝南栀看着嬷嬷,“我要知道,那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謝南栀蹲在嬷嬷面前問。
嬷嬷看着謝南栀,腦子裡再次閃過那天地場景。
“啊……”
嬷嬷地慘叫聲響徹院子,就像那天一樣。
謝南栀看着嬷嬷,看來是真的被刺激得不清.
“看來沒有辦法從她這裡知道答案了。”謝南栀給嬷嬷把了把脈,的确是瘋了。
就算會有清醒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那就隻能看管家那邊能不能醒了.”慕傾寒看着嬷嬷,眼裡沒有任何感情。
對于這些曾經傷害謝南栀的人,慕傾寒是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的。
他們不配!
謝南栀看着瘋魔的嬷嬷也是沒有任何感觸的。
這些都是曾經把她踩進泥土裡的嗯,現在她爬出來了。
要是她憐憫這些人的話,就是對曾經的自己殘忍。
“走吧,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段蘭音已經死了,這個嬷嬷不會有任何用處。
“我現在是擔心謝北夢那邊會不會狗急跳牆。”要是謝北夢想對管家出手的話,他們不能不防。
“放心,我已經在大牢安排了人,會照顧好管家的。”慕傾寒安慰謝南栀。
雖然他不能直接動手,但是寒霜閣有的是人,潛伏在各處。
謝南栀點了點頭,有些時候她還是相信慕傾寒就好了,不用給自己找麻煩。
謝南栀再次踏進大牢是因為收到了曲洛嶼消息。
管家醒了。
看到謝南栀的那一刻,管家整個人都是激動的。
“小、小姐……”管家想要起身,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
“沒有好就不要亂動。”謝南栀看着起身一半跌下去的管家說。
管家點了點頭也沒有摘逞強。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段蘭音嗎?”謝南栀看着管家問。
按理說,段蘭音的存在影響不到管家。
管家看着小女子,最後才松口。
“是老爺臨走前的吩咐。”管家想到當時謝嚴的吩咐,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謝南栀。
“我爹?”謝南栀有些不相信。
沒有理由啊,為什麼謝嚴要讓管家殺了段蘭音?
“老爺吩咐了,要是有一天,将軍府收到了他戰死的消息的話,就動手殺了二夫人。”管家小聲的說出實情。
謝南栀聽着覺得難以置信,為什麼?謝嚴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老爺說,二小姐已經和謝家斷絕關系了,現在隻剩下二夫人了,如果他死了,二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嚴太了解段蘭音了,包括段蘭音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老爺說,他這一生欠了您和夫人的太多了,沒有辦法賠償,至少,至少在你需要的時候你還有一個娘家在。”
所以段蘭音就必須要死。
“我爹他真是這麼說的?”謝南栀還是不相信這話會是謝嚴說出來的。
“老爺說留了遺書,和夫人的畫像放在一起,小姐可以自己去看看就知道老奴說的是不是真的了。”管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謝南栀解釋。
謝南栀看着管家,現在這個管家是謝嚴救回來的。
不僅僅是管家,而是管家一家人的性命,所以管家不會拿謝嚴的遺言開玩笑。
但既然是這樣的話,見到遺書一切就有答案了。
“你安置樓在這裡,我會想辦法救你的。”謝南栀看着管家說。
“是,小姐。”管家相信謝南栀說的話。
謝南栀走出大牢,刺眼的陽光讓謝南栀留下了淚水。
慕傾寒知道并不是像表面那樣平靜的。
但是他能做的不多。
“夫君,你說我爹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明明在走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除了管家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那時應該至少做了一個父親都會做的事,他用他的死,還你以後的保障。”慕傾寒并不知道謝嚴是怎麼想的,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
謝南栀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就像是找不到方向的船隻。
慕傾寒心疼的看着謝南栀,這大概是謝南栀最懷疑的時刻了。
從來沒有給過她父愛的謝嚴,突然把一切都給她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夫君。”謝南栀是真的迷茫了。
“沒事,我在。”慕傾寒除了這句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