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公公一字一句的禀告,很快,皇帝微微皺起眉頭。
他猜不透皇後的用意所何在,但心裡對皇後也有了幾分提防。
皇後和太子本就是一體,如今皇後故意不給他面子懲罰他人,也就是順帶着讓太子顔面全無。
在他看來,太子和皇後便是一條心,皇後本就是婦人之仁,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為之。
内侍官跪在地上,見皇上面上地神色晦暗不明,也心中暗暗地揣度。
隻怕皇上這次要生皇後娘娘的氣了,太子蘇澤華也會被再次責罰。
這事要是再次鬧得人盡皆知,究竟要如何是好
皇上地心思又難以琢磨,絲毫不亞于皇後,這……這不是故意苦了他們這些下人嗎?
就在内侍官想地十分入神之際,耳邊炸起了皇帝怒吼地聲音。
“走,立刻帶着朕立刻去皇後宮中。朕倒要好好看看,皇後究竟在搞什麼貓膩?”
殿内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内侍官立刻帶着衆人到了皇後所竹的雲央宮中。
大魏皇帝雖然已經年邁,可他不願賣關子,索性面帶微笑,準備單刀直入地詢問皇後。
幾個人趁着夜色怒沖沖的直接跑了進去。
聽着腳步聲,皇後這時才緩緩站起,她才開始是對着皇上微微行一禮。
随即,目中無人,直接坐下,端起茶上的水,又喝了幾口。
全然一副休息好的模樣,直接絲毫不顧及皇帝的顔面。
皇帝看着這一幕,也越發生氣起來,就在他準備發怒之時,皇後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臣妾不知皇上今日來臣妾這裡,是為了何事?”
說完話,又對着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幾口。
皇上見此,更是怒不可揭,但他知曉皇後的性子,哪怕再是生氣也猶如棉花上,擊不起風浪,隻能堪堪閉了嘴。
皇帝再次隐忍幾分,道:“聽說皇後娘娘,将全妃打入天牢了,不知所謂何事?”眼神冰冷,直直落在了皇後身上。
二人眼神對在一起,皇後立刻用眼神屏退宮中的宮人。
随即,皇後依舊不痛不癢,道:“皇上今日既然來了,此刻倒不如好好坐下,喝上幾杯茶。”
緊接着,皇帝也沒有猶豫,立刻坐下,親自煮了一杯茶給他。
這些茶還是皇帝賞的,在皇後宮中喝着,自然也是别有一番風味。
皇後的雲央宮中偌大,屋内的擺設也極為讓人賞心悅目。
皇後自入宮以來便是最愛梅花,初春梅花卻依舊開的紅豔,極為耀眼,她喜愛這花,宮中所有的裝飾都是這花。
遠遠望過去,别有一番風味,極美,極惹人憐愛。
多日不見,皇帝看着這宮中的一切,以及極為優美的物件,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這不是他年少時所認識的皇後了,究竟是什麼,讓他們變得漸行漸遠,成了這樣。
可皇帝還是暫未表達内心想法,他随即便不動聲色地接過茶。
暗自用餘光打量四周的環境,帶着幾分熟悉又帶了幾分陌生。
自那件事以來,他便開始流連于嫔妃中自我麻痹。
但隻有他個人知道,這都是假象。
他已經自蘇澤華走後,和皇後也産生了間隙,已經很少來這皇後宮中了。
這一次來,遠遠望去,不得不感慨,原來這宮中的擺件已經換了許多。
原來皇後和他想象中的模樣也變了許多,皇帝感慨着,心中極為複雜。
皇後見此,也不願和皇帝打啞謎,道:“皇上可知臣妾為何會這麼做?”
皇後問的直白,問得皇帝啞口無言,隻能睜着眼睛,看着皇後。
在他幾分疑慮下,皇後再次開口。
“臣妾這麼做,自然是有臣妾的道理,但臣妾希望皇上您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臣妾這樣關心您的。”皇後沙口婆心,說了一番話。
但這話傳入皇帝耳中,卻帶了幾分其他意思。
來不及他多想,皇後再次開口。
“還請皇上跟臣妾來。”皇後悅耳又帶着幾分清冷的聲音再次傳入皇帝耳中。
這不經勾起皇帝無限的回憶,皇後靜靜地待他喝完茶,随即立刻遞上一把劍。
随即對着皇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皇後帶着幾人離開屋内,一路将皇帝帶着去了天牢中。
此刻的全妃已經在天牢中閉眼坐着,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斷的落着淚,極為懊悔,懊悔沒有坦誠,懊悔走到這一步。
天牢中的環境自然不是一般的陰暗潮濕,而是長久不見日光,極為寒冷和潮濕,哪怕穿了衣物也變得冷,全身都帶着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