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聲如黃鹂鳥的叫聲一般婉轉,極其悅耳動聽,像是能夠撫慰人心,讓衆人都不由自主感覺到心底一片安甯。
而與此同時,狼群竟然也在歌聲之中,漸漸平息了躁動,不再繼續攻擊衆人。
慕傾寒衆人看到這副場景,很是疑惑。
“為何它們都不動了?”
慕傾寒一邊捂着受傷的手臂,一邊看向蘇澤華。
蘇澤華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慕傾寒看着不攻擊他們了地狼群,眼神微眯。
緊接着,狼群緩緩朝兩邊散開,突然顯得格外乖巧順從,收起了利爪和尖牙,匍匐了下來,就像是家養地大狗一般。
看着這一幕,衆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就見狼群之中讓出來地那條路上,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衣地女子。
這女子地衣衫單薄,又意外的一塵不染。
她披着雪白的披風,顯得格外缥缈,就像是仙子一樣。
就在衆人在她的突然出現驚訝時,這女子開口了。
“諸位安好,我是山中的雪女。”
雪女的聲音輕靈,面容也格外清冷,眉眼之中,如遠山,如飛雪,讓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意。
然而,蘇澤華聽到她的話,卻仍然有着一絲疑慮,面色不變,眉頭輕皺,緩緩開口。
“雪女長居山中,可否知道為何山中環境如此惡劣,卻能有這麼多的野狼?”
這話的含義,便是說這群狼可能是人為飼養的,而雪女出現的場景,那麼詭異而又奇特,能讓所有兇狠的餓狼俯首稱臣?
這不就代表,雪女就是飼養餓狼的主人嗎?
衆人被蘇澤華這麼一點撥,看着雪女的面色開始不善起來。
而這邊,雪女聽到質疑,卻是神色不變,可也沒有回答蘇澤華的疑問,而是目光往周圍的衆人身上一掃,最後定格在了慕傾寒的臉上。
此時的慕傾寒狼狽不堪,身上臉上都是被野狼抓出、撕咬出的傷痕,真正的鮮皿淋漓、皮開肉綻,整個人就像是從皿河裡打撈出來的一樣。
而更加讓他難受的是,他的寒毒又開始加劇發作。
慕傾寒知道這個自稱雪女的女子在打量他,他隻好咬牙忍着自己身上的寒毒,讓她發現不了端倪。
可是,寒毒越來越強烈,他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
寒氣從丹田開始流竄,一路流向慕傾寒的皿脈,不過片刻,就分布在了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被這寒毒侵擾的慕傾寒,整個人都開始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凍得身體都在開始發抖,看起來極其不舒服。
衆人的目光這時也跟着雪女的視線,注意到了慕傾寒的狀态,不禁有些擔憂,想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
蘇澤華看到慕傾寒這副模樣,就知道他的寒毒又發作了。
然而,他們還沒有動作,就已經見雪女朝慕傾寒走了過去。
她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慕傾寒見她碰自己,掙紮想要後退幾步。
無奈,他現在渾身疼得厲害,已經動彈不了,沒有暈倒已經算好的了。
他感受到雪女溫熱的手指碰自己,猜想她可能是真的可能想幫自己。
想到這,慕傾寒就沒有那麼抵觸她的觸碰了。
一旁的人看到雪女這動作,沒有出聲,都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雪女眉頭微蹙,雖然她還是沒有說話,但她的一舉一動都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她像是自帶一種憂傷的氣息,倒是格外好看。
雪女目光淡淡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看着慕傾寒的眼睛。
“公子可相信在下?”
慕傾寒抿嘴不語,雪女也不着急他的回答。
衆人見了她的舉動,明白她是在想辦法救治慕傾寒,好讓他的寒毒稍微緩解一些,便也沒有做出阻止,甚至于心底還生出了一絲絲的期望。
而慕傾寒此時已經有些失去意識了,他不是不想回答,隻是沒有力氣開口了。
他隻感覺手腕上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便不由自主的暈了過去,身體倒在了雪地上。
雪女見他倒地,也沒有想着伸手扶一扶,甚至還收回了自己在慕傾寒手腕上的指尖,往旁邊讓了一讓,等他徹底癱倒在了地上,這才微微蹲下身子。
她俯下身,觀察了一下慕傾寒的神色,心裡更是疑惑。
這個人怎麼會這樣?
她雙手抱兇,口中呢喃着什麼。
一旁的蘇澤華見慕傾寒倒地,剛想沖上來,就看到雪女伸手碰慕傾寒。。
雪女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慕傾寒的額頭上。
這舉動,像是秘術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