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晚的聲音帶着哭音,顯然這件事還是讓她很難接受。
“靜靜?有什麼可靜的?”
謝南栀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傷心地,不就是看破一個人地僞裝嗎?
自己上輩子可是花了一輩子才看清楚謝北夢的僞裝,謝小晚這才多久,有什麼可難過地。
謝小晚聽到聲音擡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自己身邊地謝南栀。
“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南栀不解地看着謝小晚,“奇怪,你能在這裡,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這裡又不是你家.”
謝南栀皺眉看着謝小晚臉上的巴掌印。
這是今晚第二個人因為維護她被謝北夢打了。
“你來幹什麼?笑話我嗎?”
笑她不會看人,不識人心,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
“為什麼要笑你,人心本來就是最難猜測的,更何況你還小,你知道什麼,看錯了就看錯了,以後眼睛擦亮點就行了。”
“謝北夢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為了那種人有什麼可掉眼淚的?”
那種人不值得任何人為她掉眼淚,她謝北夢不配。
“把眼淚擦一擦,難看死了。”
說完謝南栀就起身離開了,留下一臉狀況外的謝小晚。
等謝南栀走了嬷嬷才過來。
“小姐沒事吧?”
謝小晚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嬷嬷拿出一個小瓷罐打開,散發出一陣陣淡雅的花香。
嬷嬷用手指蘸了些許,輕柔的擦在謝小晚被打的地方。
“要是夫人知道該心疼了。”居然被一個外人給打了,要不是礙于身份,嬷嬷真想把這一巴掌還回去。
膏體塗上去清清涼涼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就減輕了許多。
“這是什麼呀?好香啊。”
謝小晚用力的聞了聞問正在給自己專心上藥的嬷嬷。
看着差不多了,嬷嬷把藥膏蓋好放到謝小晚手裡。
“這是大小姐剛才走之前給奴婢的藥膏,說擦兩次小姐臉上的紅腫就能消退了,明天早上就看不見紅腫了。”
嬷嬷笑着給謝小晚解釋。
謝小晚沒有想到會是謝南栀給自己的。
“她會那麼好心?”謝小晚有些不相信的說。
“小姐,其實大小姐心地很好,隻要您不給她制造麻煩,她是不會為難小姐,而且謝北夢心機那麼深,每次都利用小姐,從來都不會管小姐會怎麼樣。”
要是知道來了京城會遇到謝北夢,嬷嬷肯定不會讓謝江把謝小晚帶來京城的。
“小姐不知道,您現在的名聲已經毀得差不多了,要是傳回潮州,那小姐以後想嫁戶好人家就很難了,前幾天老奴還聽說……。”嬷嬷很是擔心。
謝小晚呆呆愣愣的看着嬷嬷,聽着嬷嬷講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不是說我們是好姐妹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謝小晚不懂。
嬷嬷慈愛的摸了摸謝小晚的頭。
“有些人表面做得很好,就像謝北夢,在外人眼裡,她是京城第一的美人才女,想娶她的人無數,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小姐搶了她的頭銜,搶了别人對她的關注,觸犯到了她的利益。”
“所以啊,她要除掉所有擋在她面前的人,小姐要離她遠一點,不要被牽連。”
嬷嬷真怕謝北夢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那她和我說的那些,謝南栀欺負她的事也是假的嗎?”
可是當時謝北夢很委屈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嬷嬷也不知道謝小晚聽說的到底是什麼版本的,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謝小晚。
謝小晚聽到嬷嬷說的,和自己聽謝北夢說的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說,其實不是謝南栀仗着嫡長女的身份欺負謝北夢,而是謝北夢仗着二叔的寵愛,和她的母親一起,欺負謝南栀,根本就沒有把謝南栀當大小姐來對待?”謝南栀不相信的問。
嬷嬷點了點頭,的确是這樣的。
這還是她昨天特地買通府裡的丫鬟問的。
“我不僅被謝北夢騙了,還和謝北夢一起欺負謝南栀?”
謝小晚現在都不敢想自己之前是幹了些什麼?
助纣為虐四個字在謝小晚腦海裡反複閃現。
“嬷嬷……”謝小晚很是委屈的叫着嬷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些不是她的本心。
“大小姐不是那不懂是非的人,知道小姐是被利用,找個時間好好的和大小姐道歉,大小姐一定不會怪你的。”嬷嬷知道謝小晚現在很是自責。
可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隻能盡量想辦法彌補。
謝小晚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謝南栀遠遠的看着,像是被欺負的小狗一樣耷拉着腦袋的謝小晚,有些好奇嬷嬷跟她說了什麼。
“走吧,應該是沒事了。”
“剛才栀兒不是說有話和我說嗎?”
慕傾寒乖乖的跟在謝南栀身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