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96章 吻了吻她
女人睡的很熟,沒有應他。
傅懷瑾薄唇微末的勾了勾,無聲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去做他盤算許久的事情。
他一手穿過女人的腿彎,另一隻手來到女人的後背,很快就在起落的一瞬将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腰傷雖然沒有醫生說的那麼誇張,但也是縫了五六針的,百來斤的女人在這時抱起來明顯比平時吃力,也吃痛。
但他又不敢颠簸女人,怕将她弄醒。
所以,隻能保持一個不太節省力氣的姿勢将女人抱着朝病床的方向走去。
但,還是在走的過程中将睡夢中的女人給驚醒了。
盛朝暮起初睜開眼,第一反應的并不是男人在抱她,而是無比怔然的看着跌入視線裡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有那麼幾秒的恍惚,讓她一時分辨不清這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直至男人啞聲開口道:“弄醒你了?”
因為男人這句話,盛朝暮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夢裡,而是就在時時刻刻發生的事。
這個男人……竟然在抱她。
她眉頭瞬間就皺到了極緻,嗓音壓着一團怒火,
“傅懷瑾,你是不是真的想殘?真的想下半輩子都癱在床上?你還要不要命了?快放我下來……”
她氣的要死,可又不敢掙紮弧度太大,怕牽扯到男人的傷痛,隻能紅着眼睛怒氣沖沖的瞪着男人始終無瀾的俊臉。
不過十幾秒的功夫,男人就将她抱着一塊躺到了病床上。
傅懷瑾的病床雖然也是單人床,但寬度卻有一米四了。
他在抱着盛朝暮躺下去以後,雙手就強行搭在盛朝暮的腰肢上,聲音霸道又充斥着無賴,
“要麼陪我一塊躺,要麼你跑下去,我回頭再把你抱回來……”
盛朝暮已經沒有精力跟他磨了,或者是她懶得跟他這種厚顔無恥之徒消耗下去,所以閉上了眼,不再開口說話。
困意和疲倦的上湧,很快再次将她吞沒。
傅懷瑾盯着她的後腦勺看了許久,聽到她再次進入睡眠狀态的呼吸聲以後,小心的将她整個人都闆正着面向他。
歲月格外的優待她,在她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迹,她皮膚猶如少女一般嬌嬌嫩嫩的,讓人愛不釋手。
傅懷瑾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龐,又劃過她的眉心和挺巧的鼻子,最後落在她飽滿嬌俏的唇上。
他目光變得熾熱了些,心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翻滾和跳躍——這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呢。
心頭變得有些滾燙,心念一動,他便湊近她,薄唇在她唇角輕輕的貼了貼,最後擁着女人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久。
久到窗外的夕陽都淡了下去,盛朝暮才緩緩睜開了眼。
意識還沒有傳回大腦,眼底就撞見來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顔。
他睡顔安靜而平和,英挺的鼻梁在東方人種裡是少見的那種昂藏挺拔。
因為閉着眼,以及此時窗外霞光勾勒出來的光暈錯覺,使得他整個人都變的溫儒起來,那是盛朝暮從未見識過的一面。
她心念一動,便伸出手指,隔空描繪着他的眉以及他的眼他的臉……
她在想,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麼?
如果一定是這樣的結局,那就這樣吧……
盛朝暮想起來,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将她禁锢的很緊。
她試圖将他的手從她腰上拿開,卻被他抱的更緊。
不過,在将她擁緊的下一瞬,男人睜開了眼。
他初醒後的眼眸有些泛紅,但眼瞳卻極深極墨,似撒了星光一般幹淨。
四目相撞許久,他唇角勾起,低低輕笑道,
“原來睜開眼就能看到太太在身旁是這樣的一種感受啊。”
盛朝暮挑眉,“什麼樣的感受?”
男人唇上的弧度笑的更大一些,“滿足。”
他這樣說,就湊過去要吻女人的唇,隻是女人下意識的退後,他便暫時打消了要吻她的念頭。
他鳳眸濃深的看着她,聲音缱绻而溫柔,“太太,女人一輩子都不穿婚紗的話會十分遺憾的。”
提到婚紗二字,盛朝暮的心就像是被尖銳的異物刺痛了一般,疼的縮了起來。
她眼波微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傅懷瑾,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
“我們當年閃婚不僅沒有婚禮也沒有婚紗照。我記得我跟你在領完結婚證的當天就跟你提議去補一個婚紗照,但卻被你拒絕了。你拒絕我的話,我至今記憶猶新,你猜你都對我說了什麼?”
傅懷瑾直覺那不是什麼好話,所以他很快就開口回道:
“太太,這麼好的氣氛就不要提那令人敗壞興緻的陳年舊事了。”
盛朝暮還是在他話音落下後,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你說,盛大小姐,你趁早死心吧。你這輩子都别奢望能披上婚紗走進教堂嫁給愛情了,因為,即便我能滿足你少女時代的美夢,我也不會成全你的。”
傅懷瑾:“……”
“我記得,你在拒絕我以後,我還是去照了一張婚紗照。不過,隻有我自己去拍。最後的婚紗照成品,雖然你也在那張照片上,隻不過是被P上去的。”
傅懷瑾現在有些後悔提婚禮和婚紗這件事。
他薄唇抿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看了女人好一會兒,才說道:
“所以,我才更要補償太太。無論是婚紗婚戒還是婚禮,我們這次都好好辦,好不好?”
盛朝暮早就過了對婚紗婚禮向往的年紀了,尤其是大家族的婚禮素來隆重,除了累的半死基本上沒什麼意義。
她道:“算了,别說我現在這個年紀對這些不感興趣,即便我感興趣,我也沒想好要不要跟你繼續過下去。”
傅懷瑾因為她的話臉色冷了幾分,他沒有發作,聲音卻透着一股壓迫,
“太太,你覺得你現在還跑得掉嗎?”
盛朝暮很反感傅懷瑾這種骨子裡溢出來的自負以及霸道。
她眉頭皺起,看着他的目光變冷了幾分,她道:
“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是蠻……無可救藥的。你說要辦婚禮,我就必須要配合你補辦嗎?你說要我披上婚紗,我就一定要披嗎?就因為吃定了我躲不掉你的死皮爛臉,你就覺得我一定要按照你的标準去執行嗎?
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還知道一起約個會吃個飯看場電影或者一塊去旅個遊什麼的。你就動動嘴皮子,我就要把餘生再次交到你這種劣迹斑斑的前夫手上,憑什麼?你是花了一分錢的心思給我制造爛漫了,還是花了一分的心意哄我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