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再次相見
王氏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狠狠瞪了穆欣雨一眼,生硬的轉移話題。
“欣雨你怎麼能往衣服上潑糞水呢?那些衣服可都是府裡各位長輩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碧草下意識的就要辯解,就感覺有一隻小手輕輕地掐了她一下,隻能不甘的閉上嘴。
穆欣雨才從碧草身後出來,拍着兇脯一臉的慶幸,可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王氏原地送走。
“還好不是來拿東西的,要是再拿,我就沒有被子蓋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衆人才發現這個屋裡除了,衣服就是被褥是穆欣雨自己帶過來的。
看向王氏的眼神又不對了,畢竟她們這些人誰也不真缺那幾件衣服,跟着過來也隻不過是覺得氣不過而已。
王氏剛張嘴想轉移換題,穆欣雨又說話了。
“我這裡難得來這麼多人,碧草趕緊上茶。”
碧草雖不知道自己小姐要做什麼,也乖乖照做了,隻是出門時擔心的看着她。
穆欣雨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碧草你慢些,注意身上被春桃鞭打的傷,這裡可就你我兩人,你要是有事,我都不知道該去求誰。”
“是!”碧草應聲退下。
看着王氏那青紅交替的老臉,穆欣雨差點沒有崩住笑出聲來。
這就受不了了,好玩的還在後頭呢!
王氏終于忍不住,用力一拍桌子,“穆欣雨我們來找你是說衣服的事情,不是來喝茶的。”
“衣服?”穆欣雨縮着脖子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怯怯的說,“碧草是我的大丫頭,我起來看不到她,找了半天,才在雜役房看到春桃用鞭子打她,我組織春桃,春桃卻要拿鞭子抽我,我才和春桃動的手,把恭桶套在她的頭上,是她自己沖上衣服堆,把衣服弄髒的。”
房間裡響起女人們不敢置信的交談聲,她們隻聽說是穆欣雨往衣服上潑糞水,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就去找王氏要說法。
穆欣雨低着頭眼中滿是狡詐的神色,再擡頭時眼中又恢複了純真和懵懂。
“二嬸,府裡現在窮到主子都吃殘羹剩飯的地步了嗎?您别擔心,我父親戰場失蹤,昨晚大姐姐打我的時候,說是皇上要封我做郡主,等我見到皇上,一定把府裡情況說說,怎麼也不能讓大家一起……”
“住嘴!”王氏腦袋一陣陣犯暈,險些暈過去,才沒有及時組織她說這番話。
穆欣雨像是被吓到了,清澈的眼中滿是驚恐。
“茶來了,請各位夫人喝茶!”碧草用缺了嘴茶壺,往豁了口茶杯倒茶,有幾個女人都用不到茶杯,隻能用碗。
穆欣雨摸了摸腦袋,憨憨的笑着道,“昨晚唯一個完好的茶杯讓大姐姐摔碎了,大家隻能湊合着用了。”
一個女人端起乘茶水的下人才用的粗碗,不屑的看着王氏,“姐姐府裡的小姐什麼時候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王氏隻覺得老臉都要丢盡了,轉頭不再理會衆人,也歇了彎彎繞的心思,怒視着穆欣雨。
“欣雨你說你大姐姐昨天打了你,你今天怎麼就好了?”
呵,終于說道正題上了嗎?
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用了母親留下來的玉肌膏呀!”
“你真的有玉肌膏?”王氏像打了興奮劑,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有呀!”
“太好了,”王氏的臉闆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大姐姐昨晚也受了傷,有玉肌膏怎麼不知道給你大姐姐送去,存心看你大姐姐去死不成?”
“什麼大姐姐也受傷了?”穆欣雨故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王氏狠狠地挖了她一眼,“還不快把玉肌膏拿出來!”
“哦哦!”
穆欣雨點着頭,就往藥箱處跑。
碧草想要阻攔,被她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等她看到穆欣雨手中原來成放玉肌膏的藥瓶,這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藥都挖出來了。
王氏看到穆欣雨手中的藥瓶,一把搶了過來,打開一看,裡面什麼也沒有。
她聞了聞,确實是玉肌膏的味道。
“藥呢?這怎麼是個空瓶子?”
穆欣雨一拍自己的額頭,懊悔道,“都怪我急忘了,碧草受了傷,我把所剩不多的藥,都給碧草用了。”
王氏看看碧草,再看看空了的藥瓶。
一個下人都能用玉肌膏,她的寶貝女兒卻沒得用,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再看看那些女人意味不明的嘲笑眼神,王氏再也撐不住,兩眼一翻,華麗麗的暈倒了!
王氏被擡回了院子,跟着來的女人們也離開了,碧草擔心的看着穆欣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坐回桌子邊悠閑喝着茶的自家小姐。
感受到那幽怨的視線,穆欣雨放下茶,“我們還有多少錢?”
“還有十幾個銅闆。”
十幾個銅闆?
是了,她們搬到這裡的時候,是被人從聽雨院趕出來的……
拿下頭上的唯一一隻朱钗,遞給碧草。
“碧草,你這樣……這樣……”
碧草聽得迷迷糊糊,還是拿着朱钗和銅闆出了門。
見碧草離開,穆欣雨收拾一下,來到西面的院牆邊,幾個就翻過院牆。
她住的地方是府裡的最西面,還以為放過院牆就是街道。
卻不想,一落地,看到的依舊荒廢的院子。
可以肯定這裡不是鎮國将軍府,穆欣雨轉身就想離開,一陣細小的兵器交雜聲随着清風,灌入她的耳朵。
她下意思的蹲下人,将自己掩藏在半人高的雜草中,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出于現代特戰隊随行醫官的本能,她縮着身子小心的前行着。
當她看到幾個古裝蒙面人拿着長刀,圍攻一個同樣穿着古裝華服的男子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穿越到這個曆史上從沒出現過的朝代,而不是在戰場上。
華服男子背對着穆欣雨,揮劍擋開砍向自己的大刀,一掌将蒙面人擊飛,蒙面人一口鮮皿吐出,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就在穆欣雨震驚的時候,一個倒在面前的蒙面人緩緩起身,從地上拿起大刀,貓着腰想偷襲華服男子。
此刻華服男子正背朝着這邊,真正面的敵人打的難舍難分。
反倒是那些黑衣人明白同伴的意圖,攻勢更加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