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狀況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心情指數持續上漲,每天都神采奕奕。
以至于不論她走到哪裡,都有老師和同學一臉促狹地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音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從哪看出來的。
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正常啊。
而周六周日,她隻要有空就會抽出一天時間去傅公館幫傅老爺子做一下理療和按摩。
傅彧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說什麼買一送一,逮着機會就纏着她給他腰上紮兩針,緩解一下。
有時候折騰得太晚了,傅老怎麼也要将蘇音給留下,漸漸的傅公館也多了一個蘇音的專屬房間。
隻是萬萬沒想到,那日蘇音早上剛收拾妥當從房間裡出來,就在客廳看到了姑姑和老魚幹。
整個人一個激靈,困頓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姑姑!”
她瞪大眼睛,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這丫頭……”南頌瞄了蘇音一眼,對傅老爺子說,“給您添麻煩了。”
“不會。”
傅老今日精神頭不錯,坐在輪椅上和他們聊着天,擺擺手笑道:“音音很乖,這段時間多虧了她的悉心照料,我身體好受了很多。還是閨女好啊,貼心又懂事,比臭兒子好多了。”
“那是。”
傅彧呲牙沖蘇音笑道:“那也是您臭兒子把人給請回來的,所以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用的。”
蘇音小碎步走過去,暗暗擰了傅彧一下,小聲道:“姑姑來,怎麼不告訴我啊?”
“你在睡覺,我怕打擾到你。”傅彧一本正經道。
放屁!
蘇音在心裡罵,是誰一大早就經常過去哐哐砸她門的,今天倒是怕打擾到她了?
南頌把蘇音揪到跟前,“來容城主要是探望傅伯伯,還想着去學校看看你呢,倒是省事了,直接在這裡見了。你在傅公館住着,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跟家裡人說一聲?你爸知道嗎?”
“……”
蘇音怯怯地搖了搖頭,她哪敢讓老蘇知道。
本來老蘇就勒令她不要和傅花花走的太近,要是知道她住在了傅公館,肯定得打斷她的腿!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稀裡糊塗住進來了。
好像就是一步、一步……順其自然地,就住進來了,還和傅家上上下下打成了一片。
這會兒姑姑問起她來,她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被這父子倆給套路了?
“你别吓唬小孩。”
傅彧将剝好的橘子遞給蘇音,對南頌道:“音音是我好不容易請過來照顧我家老爺子的大夫,我可是付着錢呢,名正言順。再說她住在這裡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君子坦蕩蕩,可沒做什麼壞事啊。”
南頌和喻晉文齊齊朝傅彧看過去,那眼神很明顯:你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
傅彧不敢朝南頌發火,隻敢對喻晉文抗議。
“幹嘛,你都抱得美人歸了,還不許我有女朋友啊?做人不要太過分哦。”
傅發财這張嘴,真的什麼都敢說。
蘇音有時候覺得,他能夠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一定是老天爺厚愛他,給了他金鐘罩鐵布衫。
不然就這張破嘴,早被人打死了!
不過,她上學這半年裡的确發生了很多事情。
幾個月前姑姑和老魚幹先生還是相愛相殺的離婚夫妻,随着老魚幹先生“死而複生”之後,兩個人又奇迹般地破鏡重圓、重修舊好了,這也讓蘇音覺得,人隻要還活着,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隻是!
蘇音輕瞪傅彧一眼,“誰是你女朋友啊!”
她可沒答應要和他交往。
傅彧擡起一雙桃花眼笑容滿面地看着她,“雖然現在還不是,但早晚會是的。”
蘇音:“……”
衆人聞言,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論迷之自信,傅彧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
南頌和喻晉文探望過傅老爺子,沒有多待,就告辭了。
蘇音自然是和他們一起走。
喻晉文開着車,南頌和蘇音都坐在後面,蘇音怕姑姑要教訓她,在後面坐的規規矩矩的。
南頌倒是沒有教訓她,隻是淡淡問道:“你和傅彧,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