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223章 二哥哥真讓嬌嬌心旌蕩漾啊

  馬車駛離長街。

  街邊,穿煙粉襦裙的少女,清瘦可憐,戴一方遮面輕紗。

  正是南胭。

  她彎腰撿起一張銀票,手指發白輕顫。

  憑什麼南寶衣可以視銀錢為無物,可以當高高在上的南府嫡女,而她就要在窯子裡受苦,伺候那些惡心的男人?!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

  正要把銀票塞進荷包,突然被人抓住肩膀。

  她還沒回過身,臉頰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捂住臉跌倒在地。

  擡起頭,老鸨已經将她撿到的銀票塞進自個兒懷裡。

  老鸨叉腰罵道:“賤蹄子,帶你出來買胭脂水粉,你竟敢藏私房錢?!我告訴你,以後你賺的銀錢,都歸老娘!你也别想逃跑或者托人回南家求救,你這種爛胚子,南家才不會管你!”

  南胭含着淚水。

  她爬起來,讨好地挽住老鸨的手臂,“媽媽,胭兒不敢逃跑的……您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舍得逃跑呢?您看,前面就是賣胭脂水粉的鋪子,胭兒陪您進去吧?”

  “哼,這還差不多!”

  鋪子裡除了胭脂水粉,還有些金钗首飾。

  南胭扶着老鸨踏進門檻,掌櫃的正在接待一對年輕夫妻。

  男人容貌俊秀,挽着新婚妻子的手,溫聲道:“你懷這一胎十分辛苦,喜歡什麼首飾,隻管告訴我,我都給你買回去。”

  他妻子生得溫柔清秀,擡手替他擦了擦額角,“米鋪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咱們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錢。”

  “你是南家旁支的女兒,娶到你,是我高攀,我怎敢對你不好?這對龍鳳镯好漂亮,我給你買回去。”

  “别,你前些日子,已經給我買了好幾對。”

  “換着戴也無妨。”

  南胭看得出神。

  老鸨狠狠擰了下她的耳朵,“那是西街米鋪的董老闆,和他才過門不久的新婚妻子。他們都是體面人,你這蹄子總盯着他們做什麼?!去,買胭脂去!”

  南胭捂着擰疼的耳朵。

  原來……

  那個男人就是西街米鋪的董老闆。

  昔日,祖母想給她的夫君。

  如果當初她答應嫁給他,那麼此時被他千嬌萬寵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南胭?

  一絲悔恨,在眼底掠過。

  卻也隻是稍縱即逝。

  她堂堂錦官城才女,怎麼甘心嫁給區區米鋪老闆?

  就算她現在進了窯子,又如何?

  總有一,總有一,她還會東山再起!

  ……

  回到松鶴院,南寶珠打發荷葉收拾行李。

  荷葉一個頭兩個大,“姐,前陣子您險些被燒死在鎮南寺,還沒受夠教訓嗎?眼見着入了秋,您就别再出門啦!”

  “你家姐皿液裡有風,不出去憋得慌。”

  南寶衣倚在窗畔,把玩金步搖。

  她望向槅窗外。

  秋陽和煦,府裡的芙蓉花開了許多。

  魏劍南正在花叢中練刀,刀法淩厲兇狠。

  雖然是年近四旬的大叔,耍起帥來依舊迷人。

  一套刀法耍下來,遊廊裡面站了不少丫鬟圍觀,指指點點羞羞怯怯,甚至還有大膽的丫鬟,羞答答跑上去送水壺和汗巾。

  南寶衣掐下一朵芙蓉花,“魏大叔。”

  魏劍南擦着汗走過來,“姐?”

  “我後日要啟程前往劍閣縣,你為我駕車。”

  “好。”

  “魏大叔對劍閣縣熟悉嗎?”

  “守劍門險,乃是蜀道上的明珠。其縣内的劍門關更是赫赫有名的下第一關,怎會不熟?”魏劍南眼中流露出一抹懷念,“‘劍閣峥嵘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霸道得很呐。”

  南寶衣笑道:“熟悉就好,我不用另請向導了。”

  “姐要去劍閣?”

  “是啊。”

  魏劍南眼底掠過複雜,面上卻沒什麼,笑嘻嘻繼續練刀去了。

  南寶衣目送他遠去。

  她忽然想起,當初就着一壇女兒紅,與他促膝夜話的情景。

  ——我少年時,曾有一位青梅竹馬,彼此相愛,矢志不渝。我迎娶她不到五年,家國突然遭難。她取出銅鏡摔成兩半,我與她各執一半,約定哪怕将來國破家亡彼此失散,哪怕生死經年容顔老去,也定要憑借這半面銅鏡,找到對方……

  南寶衣心底浮現出一抹怪異。

  細白的指尖,輕輕叩擊窗台。

  她吩咐侍女:“去拿南越國志來。”

  侍女很快捧來一本史書。

  兩年前才修訂的南越國志,捧在掌心,似乎還能嗅到油墨的清香。

  南寶衣翻開。

  扉頁是一張輿圖。

  她的目光落在蜀道劍門關那一帶。

  劍門關以外的疆土,原本并不屬于南越。

  那裡坐落着衛國,一個人口不過兩百萬的富庶國。

  十年前,薛定威率軍攻打衛國,誅滅衛國皇族,将他們的疆土和百姓并入了南越。

  衛國……

  魏劍南……

  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南寶衣合上史書。

  她望向銅鏡,将那朵淡粉芙蓉簪上鬓角。

  這趟去劍閣,她心裡總不大安生。

  或許,得問權臣大人借兩個人。

  她提着雞湯來到朝聞院,二哥哥正在練刀。

  玄色勁裝獵獵翻飛,腳踩紋金靴履,揮舞着一把比人還要高的九尺陌刀,刀鋒凜冽,攝人心魄。

  她站在角落,饒有興緻地看着。

  一刻鐘後,蕭弈潇灑收刀。

  他瞥向南寶衣,“來做什麼?”

  南寶衣提着雞湯,哒哒哒地上前,脆聲:“二哥哥的刀法又精進許多,嬌嬌瞧着,不禁心向往之心花怒放心旌蕩漾啊!”

  心旌蕩漾……

  蕭弈居高臨下地挑了挑眉,“怎麼個蕩漾法?”

  南寶衣噎了噎。

  她知道,蕭弈還在為她答應顧崇山的事情而生氣。

  她換了話題,笑眯眯道:“我特意吩咐廚房為二哥哥熬了雞湯,二哥哥趁熱喝?”

  蕭弈面無表情。

  視線落在她的鬓角。

  初秋的,正是芙蓉花開的季節。

  姑娘鬓角簪着一朵淡粉芙蓉,開得層層疊疊千嬌百媚,卻壓不住她半分豔色。

  九尺陌刀在手中轉了一圈。

  鋒利的刀尖慢悠悠挑下少女的鬓角芙蓉,他用指尖托起,垂眸輕嗅,“吧,找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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