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此起彼伏的噪音,再看看陸景言幾乎抽筋的眼睛,陸爵雲皺眉,他剛要問怎麼了,馬東忽然敲門進來,“陸總,夏雲笙要見您。”
說話間,馬東瞥見陸爵風桌子上的酒杯還有那些兒童玩具喇叭,眼角一抽,原來剛剛真不是他的幻覺,這三個少爺太特麼有創意了。
哈哈哈,想笑但是不能笑,馬東表情有點扭曲。
“不見。”陸爵風冷聲回絕。
“是。”馬東快步走出辦公室,對着空氣狂笑十秒,他才給樓下的前台打電話,“告訴夏小姐,陸總不想見她。”
還沒等挂斷電話,夏雲笙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馬東,你告訴爵風,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如果她不見我的,我就在陸氏長跪不起。”
話音未落,馬東聽見前台驚呼一聲,“馬助理,不好了,夏小姐在一樓跪下了,我們怎麼拽也拽不起來。有好多人都看着呢,還有人在拍視頻,再這樣下去事情就鬧大了,你快想想辦法。”
馬東撓了撓腦袋。
靠,說好的千金小姐高高在上,這怎麼說跪就跪。
馬東放下電話,再次返回陸爵風的辦公室,“陸總,夏雲笙在一樓跪下了,她說您不見她,她就長跪不起。”
陸爵雲直接被香槟嗆住,“咳咳,她真跪了?”
馬東點頭,“真的。”
陸爵風眯起眼睛,眸底迸發出危險的冷芒。
瞬間,辦公室裡歡樂氣氛凍結,“讓她上來。”
“是。”馬東領命而去。
“要不,我們先回避下?”聽到夏雲笙要來,陸景言拉着程延之就想走,畢竟和夏雲笙也算舊相識,不想她太尴尬。
“有什麼可避的。”程延之甩開陸景言的手,他可不想錯過看戲的好機會。
陸爵雲喝了一口香槟,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面子從來都是自己給的,夏雲笙無論落的個什麼下場,那都是自作自受。
正在陸景言糾結要不要自己先走時,夏雲笙已經哭哭啼啼的撞了進來:“爵風,我求求你,饒了夏家,饒了我爸爸。”
夏雲笙聲音嘶啞,喊的聲情并茂,她自認為她的表情以及語調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就算無法打動陸爵風,可是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他至少會愧疚。
隻要他對自己還有愧疚,那麼夏家就還有希望。
讓夏雲笙懵逼的是,率先撞入眼簾的,不是陸爵風冷漠的臉,而是程延之、陸景言以及陸爵雲看戲的表情。
夏雲笙的臉瞬間紅到耳根,一顆心又難堪又尴尬,但是很快,她就調整好情緒,無視了看戲的三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向辦公桌後的陸爵風,哀聲哭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爵風,你想要怎麼懲罰我的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給我爸爸一條活路。”
夏雲笙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我爸爸他也是因為心疼我,一時糊塗,再加上顧長生的挑唆,才會做出這種事。爵風,求求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過夏家這一次。”
從夏雲笙進來起,陸爵風就沒有擡頭看過她一眼。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面前的電腦顯示器上,等夏雲笙說完,他才淡淡的開口道:“夏才和聯合顧長生和沐成勳攻擊陸氏時,可沒有手下留情,他現在不過是自食其果。”
“他不是真的要攻擊陸氏,他隻是想吓吓你。”夏雲笙哭毫不顧形象,“如今我爸爸還在醫院裡,如果你不收手,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夏小姐,你這話說的。”陸爵雲見夏雲笙開始對陸爵風道德綁架,冷笑道,“當初你們何嘗不是把我爺爺氣的住院?那時候你們可沒想過我們陸家人會不會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而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