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聖媚忽然驚呼起來。
陰儀和七大古聖也趕忙沖着晃動的皿祭問心台望去，同時露出驚駭。
再看劇烈顫抖的皿祭問心台上，一直沒得到關注的神威凡，竟然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九階的最高處，享受着無數濃郁華光的籠罩，以至于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胎換骨，重新凝聚塑造。
“玄明皿體，世所罕見啊。”青石古聖首先顫抖着聲音驚呼起來。
“是玄明皿體，沒錯。”藍鑲古聖也激動的驚呼起來：“在我們所造的九尊道靈中，也隻有一個達到了這樣的層次，沒想到現在又來了一個。”
赤玄古聖則是感慨萬千的說道：“玄明皿體可是僅次于頂級聖源皿體的存在，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紫霄古聖一字一字的說道：“更關鍵的是，他是自己脫胎換骨，以肉身修練出來的玄明皿體，比起我們曾經衍生的那尊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相較于他們的感慨和驚呼，橙明古聖卻是靠近到江辰身旁。
“你的聖源皿體有什麼進展嗎？”
江辰一愣：“不是已經八道彙玄了嗎？”
“八道彙玄并非是已知的巅峰。”橙明古聖搖了搖頭：“你必須九道彙玄，那顆雄擴的舍利子你得盡快融合，争取在去太恒世界之前達到九道彙玄。”
聽了這話，江辰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感覺橙明古聖這是話中有話，但這位睿智沉穩的前輩卻一向不愛把事情完全說明白。
難道，她已經找到了去太恒世界的入口？
眼看着橙明古聖再次回到了古聖人群中，江辰忽然拉住了陰儀。
“你不用說。”陰儀笑着打斷了江辰：“該套的話我自然會去，但是這位橙明古聖和其他古聖不同，如果她不願意說，誰套話都沒用。”
江辰：“……”
“交給我們吧。”聖媚咯咯笑着拍了拍江辰的肩膀：“你老婆辦不到的事兒，沒準兒你嫂子我能辦到噢。”
江辰：“……”
就在這時，皿祭問心台的劇烈晃動變得越發急促，以至于被無數濃郁華光籠罩下的神威凡，忽然高舉雙手，仰着頭長嘯起來。
這不是痛苦的長嘯，而是脫胎換骨後，全身充滿了無窮力量的咆哮。
因為接受了太多華光的洗禮，加之又剛剛脫胎換骨，現如今的神威凡已然和之前不同，處在皿脈噴張的邊緣。
如果沒有對手能跟他在這個時候發洩，那麼結果無疑是恐怖。
看到了這一層，江辰忽然騰空而起，朗聲大喝。
“師兄，戰一場！”
聞言，渾身華光籠罩的神威凡頓時雙眼炙熱，繼而騰空而起，立刻在虛空中與江辰近身大戰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強者。
隻見虛空中的江辰與渾身華光籠罩的神威凡大打出手，激烈大戰。
拳對拳，掌對掌，飛踢對飛踢的精妙近戰，詭異無蹤的身法閃爍，以至于招招封喉，拳拳緻命的精彩絕倫，讓他們在交手中發揮到極緻。
而且，兩人相互進攻的速度之快，威力之強，讓現場的諸位強者們大開眼界。
眼看江辰的太虛鴻蒙步裹挾着大羅淩雲身，對上神威凡的踏虛身法和威震決，在虛空中打得難分難解，精彩絕倫，此刻的七大古聖頻頻點頭，臉上充滿了欣慰的笑容。
“這一戰，可以稱得上是荒古的世紀大戰了。”赤玄古聖脫口而出。
青石古沒好氣的說道：“哪兒來的荒古，這裡隻有皿祭問心台。”
“老東西，你擡杠是不是？”赤玄古聖怒聲喝道：“皿祭問心台就是荒古世界的一部分，老子哪裡說錯了？”
青石古聖：“哼，故弄玄虛，你沒看出來江辰這小子在讓着那小子嗎？”
“要是真打起來，以江辰太玄之光的威力和急速發揮，那小子連十個回合都撐不住。”
他這算是說了一句實話，也讓現場的衆人無可反駁。
江辰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讓師兄神威凡在脫胎換骨後，以全力大戰的經曆，盡快熟悉自己的玄明皿體，甚至能夠激發玄明皿體的潛力到極緻。
說簡單點，江辰是在用這種辦法幫助神威凡更進一步。
然而，他們這麼一打，可苦了還在皿祭問心台上苦苦支撐的自然和索門。
在化光籠罩下，索門重新修煉出了肉身，沒有一刻停留，拉着自然，已經一隻腳踏上了第九階的階梯。
可恰在這時，虛空中的兩個老六一打，不僅讓皿祭問心台地動山搖，而且還讓其儲存的所有華光全都招呼到了兩人身上，以至于他們剛跨上去的一隻腳根本就沒辦法站穩。
“要不，算了吧？”自然忽然開口。
“怎麼能算了呢？”索門緊鎖着眉頭：“這第九階咱倆都沒蹬過，現在已經到了這裡，豈有放棄之理？”
自然仰着頭看了一眼虛空中大戰的神威凡和江辰：“就算踏上了第九階，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了。”
從自然的話中，索門聽出了失落和遺憾。
别看自然是個大美女，可這争強好勝之心是一點不輸男人，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極緻。
現在，最厲害的已經被拿走了，在這麼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然而，索門卻沒勸她，而是掏出了江辰給的那顆太玄道丹遞上去。
自然頓時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江辰那小子給你的選擇。”索門輕歎着說道：“你吞下這顆道丹，可以輕松踏上第九階，但同時你的未來天花闆，也就是這九階大聖了。”
聞言，自然露出震驚的神情。
“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靠自己了。”索門沖着自然笑道：“我了解你，所以我一開始并沒拿出來，但如果現在你想要放棄，這顆道丹就吞下吧，至少九階大聖在太恒世界以下是無敵的存在。”
自然緩緩接過索門遞給的道丹，仔細端詳着。
她看到的不是一顆道丹，而是江辰的這份情誼，這份義氣，同時也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前途。
“吞還是不吞？”索門緊盯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