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則是虛眯起眼睛,緊盯着絕美女子問道:“逃跑,誰能逃得出去?”
“是魔皇他們要逃跑。”絕沒有女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他們打開了一幅畫,從畫裡逃跑,其中還有我的弟弟阿爾勒……”
她的話還沒說完,江辰猛地轉過身,望向皿腥殺戮的戰場。
透過混沌陰陽眼,他真切的看到,在戰場的最高處,竟然有一絲熟悉的光芒閃過,讓他大驚失色。
下一秒,還沒等陰儀開口,他一個閃身,赫然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七大古聖和陰儀等人面面相觑,卻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端,魔皇聖殿内。
無名本尊将一個又一個驚醒挑選出來的荒古強者塞進真元問道圖中,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其挑選出來的人走得也越來越多。
“得趕緊了,外圍頂不住多久。”魔皇在一旁着急的催促道。
一邊拉人進入真元問道圖,一邊回過頭的無名本尊惱怒不已。
“你麾下都是荒古世界的強者,甚至還不乏準聖和大聖,難道他們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嗎?”
魔皇一臉無奈:“那得看對誰呀,要是換做下界的其他蝼蟻,我們随便一個荒古強者都能秒殺他們,可現在是江辰本人來了,我們就……額!”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無名本尊忽然停止了塞人進真元問道圖,并且帶着犀利的眼神瞪向魔皇。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魔皇也仿佛明白了什麼,急忙辯解:“我的意思是……”
“我再說一遍,我才是江辰,我才是江皇。”無名本尊說話間,突然刺啦一聲,将手中準備塞入真元問道圖的一尊女荒古強者撕成兩半。
這皿裡呼啦的一幕,讓後方排隊的一衆荒古強者們大驚失色,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魔皇也在愣神了半晌後,急忙拱手道歉:“是我的口誤,一定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江皇,趕緊的吧,我感覺有一道非常恐怖的氣勢正朝這邊逼來……”
無名本尊眉頭一皺:“是他來了,沒錯。”
說話間,他忽然掏出一支鎏光四溢的毛筆,随手在虛空一劃拉,立刻讓他們所在的魔皇聖殿急速騰飛。
另一端,剛要急速沖入魔皇聖殿的江辰,随着biU的一聲,立刻撲了個空。
仰頭望去,隻見巨大的魔皇聖殿急速騰空,并且以恐怖的速度急速飛馳。
“道玄鴻蒙筆竟然也被你偷了,看來你還真是鐵了心。”
嘟囔了一句,江辰手中忽然閃出寰宇劍,噌的一聲拔出劍來,猛地一道劍光直逼飛馳的魔皇聖殿。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之下,江辰猛然騰空一看,卻震驚的發現,寰宇劍這一劍之威,竟然沒有對飛馳的魔皇聖殿造成任何傷害。
“不對。”江辰忽然驚呼:“黑二愣子,你在搞什麼鬼?”
下一秒,江辰的腦子裡傳來黑靈的聲音:“你是主,他也是主,你覺得我能噬主嗎?”
卧槽?
什麼時候無名本尊也變成了寰宇劍之主了?
但是現在的江辰來不及細想,既然寰宇劍不管用,那便立刻收起來,連續幾個太虛鴻蒙步和大羅淩雲身閃爍,一眨眼間出現在飛馳的魔皇聖殿頂端。
當他一腳踏下,踩破聖殿頂端,飄然落入聖殿中時,恰好看到無名本尊最後一個鑽入真元問道圖中。
不加猶豫,江辰立刻出手一抓,兇猛的太玄之光轟然籠罩了真元問道圖。
隻可惜,還是讓無名本尊搶先了一步,最終完全鑽了進去。
下一秒,被太玄之光包裹的真元問道圖内,傳來無名本尊哈哈的狂笑聲。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該死的冒牌貨,你給我等着吧,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本尊。”
“我才是江辰,我才是江皇,你永遠隻配做一個躲在女人裙擺下的廢物,你修為實力再強,也隻能算個婦人之仁的懦夫。”
随着這段話落下,原本被太玄之光籠罩的真元問道圖,也赫然飛入了江辰的手中。
緊捏着真元問道圖,江辰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想到了無名本尊一切可能的算計和逃跑,但卻沒想到他會借助真元問道圖逃跑,而且還裹挾了大批的荒古強者。
這群家夥一旦入了虛無世界,那其結果無疑是恐怖的,再加上無名本尊的邪惡和無情,那更是會對整個虛無世界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
沒時間氣餒,江辰立刻聖念一動,查看起自己衍生的新世界空間,以及聖教,遊碧蒼山的所在範圍。
讓他震驚的是,這群家夥通過真元問道圖,并沒有出現在這幾個地方,倒像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會去哪兒?
整個虛無除了這些地方,其他的要麼被魂路所包裹,要麼早已徹底毀滅,難不成無名本尊也會自己衍生空間了?
不,不可能,他并沒有得到虛無靈珠,師父也不可能教授他衍生空間的辦法。
就在江辰陷入思忖時,其飛馳的魔皇聖殿忽然靜止下來。
緊接着,陰儀,神威凡,七大古聖和那絕美女子攙扶着陌生男子,匆匆闖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江辰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時,已經徹底明白了一切。
好一會兒,陰儀忽然擺手,阻止了其他人的靠近,而是獨自走上前去,緩緩拉住了江辰的手,以示安慰。
“他跑了。”江辰咬着後槽牙吐出三個字。
陰儀一聲沒吭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抱住了江辰。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夫君在這一刻是有多麼挫敗。
自他無極本體,圓通究竟以來,戰太虛,打太聖,覆滅太上三祖,旋踵間又受降聖教,橫壓遊碧蒼山,還從未有過如此挫敗。
現在,竟然在自己的另一個本尊上翻了船,這對于驕傲的江辰而言,是不可饒恕的失誤。
更重要的是,和另一個本尊的徹底決裂,也讓他心中對道之大同的目标,有了一絲真正的動搖。
一個連自己另一半都管不住的人,有什麼資格宣稱要道之大同,又有誰能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