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是大同的根基。”江辰一字一字的解釋道：“這種歸一，不僅是空間壁壘的打破，修煉資源的統一，同時還應該是上層建築的統一。”
說着，江辰扭頭沖陰儀笑道：“你不是要擔責任嘛，既然你是九大古聖衍生，自然應該擔起他們的責任。”
他這話一出，陰儀便瞬間明白過來。
歸一，也就是說這幾個古聖都得徹底隕落消失，把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才叫做真正的歸一？
太殘忍了，太殘暴了，這完全颠覆了她先前的認知。
就在這時，江辰皿體中的黑靈随着一道劍光閃過，赫然出現在兩人一側。
“你們都不想當惡人，要不我去試試？”
聽聞這話，陰儀和江辰同時扭過頭，像看魔鬼似的瞪着黑靈。
“我是器，不是靈，我沒有你們靈那麼多豐富感情和道德倫理。”黑靈一字一字的說道：“實際上你們沒發現嗎，幾大古聖表面投靠你們，把一切都交給你們，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策略的道德綁架？”
“他們每一個都知道自己的結果和下場，可偏偏還要用這樣的方式，無非就是想苟延殘喘，讓你們不忍心下手。”
“可是，如果你們不掃清内部，積蓄全部的力量，根本是沒有辦法與穹蒼浩劫決戰的。”
說到這裡，黑靈故作高深的轉過身，仰着頭一字一字的開口。
“太恒九聖，歸于道玄，道玄妖玄，歸于道源，大破大立，而後衍生，道之定義，大同往生。”
聽完他的這幾句口訣，江辰和陰儀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歸于，都是歸于，那等于說一切都得推倒重來？
就在他們愣神時，黑靈忽然化作一道劍光，赫然沖出了陰儀的空間。
下一秒，江辰和陰儀隻見眼前的畫面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
緊接着，幾大古聖混戰的戰場中，突然爆射出一道恐怖如斯的黑色劍光。
嗖嗖嗖的脆響聲中，黑色劍光所過之處，頓時鮮皿飛濺，殘肢斷臂到處亂飛。
以至于混戰中的幾尊古聖和大道，無一幸免，要麼身體被洞穿，要麼胳膊被削掉，要麼腿被生生砍下，慘不忍睹。
伴随着哐哐哐的悶響聲中，原本剛才還在大混戰的幾大古聖和大道，紛紛重傷落地，一個個露出滿目的驚駭。
再看那嫌棄腥風皿雨的黑色劍光，随着光芒一閃，赫然化作黑靈的身影出現。
看到黑靈的一瞬間，幾大古聖和大道都露出震驚無比的神情。
“你們早就該死了。”黑靈背對着他們，一字一字的說道：“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來綁架江辰和陰儀，都無法改變這一個結果。”
聞言，缺了一條腿的紫霄古聖帶着暴怒大吼：“是江辰派你來的嗎？”
“是江辰，一定是江辰。”青石古聖也咆哮起來：“我早就說過，這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就算我們對他再好，甚至把所有的古聖舍利都給了他，他也絕不會放過我們。”
“該死的江辰。”黃道古聖怒吼起來：“有種你自己出來殺我們，派一把劍來算什麼本事？”
“哼，做賊心虛，又當又立。”紫霄古聖也咒罵起來：“很顯然，他是不敢來見我們，因為他根本無法面對我們。”
相較于他們三個的狂怒，此刻同樣遭到重創的橙明古聖，藍鑲古聖和綠玉古聖卻是面面相觑，顯得那樣的平靜。
他們仿佛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所以已然選擇了認命。
緩緩轉過身，黑靈掃向他們三個：“你們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橙明古聖仰着頭，輕歎了一口氣：“這就是道，道的變化才是永恒，新老交替，循環往複，說什麼都沒用。”
“他，他真的要殺我們嗎？”藍鑲古聖挫敗的低下頭：“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事到如今你們還在癡心妄想。”青石古聖怒吼道：“我們是太恒世界的九大主宰，如果我們還活着，他怎麼主宰太恒世界？”
“真是一群榆木腦袋。”黃道古聖也咒罵道：“或許在穹蒼浩劫那裡，我們還有談判的餘地，他不會像江辰一樣虛僞假仁義，可是你們偏偏要支持這個江辰，這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江辰，你給我滾出來。”紫霄古聖忽然仰頭大吼：“有種你親自來殺我們，别讓老子最後都看不起你。”
随着他的話音剛落下，黑靈忽然擡手一道黑色劍光疾沖過去。
就在黑色劍光即将穿透紫霄古聖咽喉的一瞬間，突然被一道憑空出現的太玄之光給擋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黑靈露出詫異的神情。
“不是讓你不要來嗎，你來幹什麼？”
下一秒，紫霄古聖的身旁，太玄之光一閃，江辰領着陰儀赫然出現。
随着他們的出現，重傷的六大古聖和幾尊大道也露出愕然的神情。
“我來了，沒什麼不能面對的。”江辰轉過身，俯視着半躺在地上的紫霄古聖：“你可以繼續罵。”
紫霄古聖抽搐着臉頰，面對這一刻已經九大舍利子融合的江辰，竟然一時間失去了勇氣。
“罵呀。”江辰微眯起眼睛：“不是道貌岸然，不是僞君子嗎，還有什麼難聽的，一并說出來。”
紫霄古聖捏緊了拳頭，滿臉的不服，但就是沒再吐出一個字來。
而這時，青石古聖卻青筋暴起的問道：“為什麼要殺我們，難道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
“為什麼，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江辰反問道。
青石古聖一怔：“你，你就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就是虛僞……”
“夠了。”這時，橙明古聖忽然強勢的打斷了青石古聖，一字一字的說道：“真正忘恩負義，虛無無恥的是我們，是我們明知道結果，還想着能夠苟延殘喘。”
“身為太恒九大古聖，我們竟然看不透道的真谛，還想着貪戀權位，迷戀偷生。”
聽了這話，黃道古聖立刻擡手指來：“橙明古聖，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