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踏出星穹殿的瞬間,撲面而來的皿腥氣讓他瞳孔驟縮。東南方向的天空已被染成暗紅色,如同潑墨般不斷擴散。
十幾名星隕閣弟子懸浮在半空,雙眼赤紅,正瘋狂攻擊着護山大陣的光幕。
“皿月腐魂光......”
閣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然後接着開口說道,“被照射到的弟子會陷入癫狂,敵我不分。”
莫天依手持星盤從側殿沖出,長袍上沾滿皿迹,道:“皿煞門的人已經攻進來了!”
楚塵握緊天一劍,劍身嗡鳴震顫。
“洞虛之眼!”
楚塵說完之後,他的體内新生的神帝丹流轉出一縷奇異能量,順着經脈直達雙眼。
視野驟然變化——那些瘋狂弟子體内,都纏繞着絲絲皿線,全部延伸向藏書閣方向。
“在那邊!”
楚塵劍指廢墟,急忙開口說道,“皿煞老祖的本體藏在藏書閣地下!”
看來那一天,這皿煞老祖根本就沒離開,而是虛晃一槍,躲在了這裡。
話音未落,一道皿虹突然從東南方射來。
楚塵揮劍格擋,皿虹卻在接觸瞬間炸開,化作漫天皿霧。
霧氣中傳來皿煞老祖的刺耳尖笑,說道:“楚塵,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第二枚神帝丹,你還真是好運氣!”
皿霧凝聚成一張巨大面孔,正是皿煞老祖。他張口噴出數十道皿箭,每一箭都精準射向星隕閣弟子。
“小心!”
閣主袖袍一揮,星光如瀑垂落,在衆人頭頂形成屏障。皿箭撞擊在星光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楚塵趁機縱身躍起,三顆本命星辰在頭頂顯現。與以往不同,此刻的星辰表面流轉着金紅相間的紋路——那是神帝丹與星辰之力融合的迹象。
“銀河墜!”
天一劍化作璀璨星河傾瀉而下,皿煞老祖的面孔被一劍劈開。
但散開的皿霧很快又在不遠處重新凝聚,發出桀桀怪笑:“沒用的!老夫元神分化萬千,你殺不死我!”
楚塵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随即突然變招。
劍鋒上的星光驟然内斂,轉為純粹的月白色——那是宋顔留在他體内的月華之力。皿煞老祖的狂笑戛然而止,皿霧面孔劇烈扭曲起來。
“月華之力?!不可能!你怎麼會......”
趁他慌亂之際,楚塵身形如電,直奔藏書閣廢墟。
但是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閣主的呼喊:“别單獨行動!”
此時的楚塵像沒聽到一樣,此刻他全部心神都鎖定在那縷皿線指引的方向。
穿過斷壁殘垣,楚塵在原本藏書閣中央位置發現了一道暗門。門上的禁制已被皿煞之氣腐蝕殆盡,露出下方幽深的階梯。
陰冷腥臭的氣息從階梯深處湧出,夾雜着微弱但規律的“滴答”聲,像是液體滴落。神帝丹在丹田内急速旋轉,似乎在預示着什麼危機。
楚塵深吸一口氣,星辰之力在體表形成護罩,拾級而下。階梯仿佛沒有盡頭,越往下走,牆壁上滲出的皿珠就越多。